两人的身高差了十多厘米,为了把下巴挂在崔灼身上,白昙不得不垫着脚尖,极力伸长了脖子,从镜子里看去,他的脑袋扁扁的,更像一只兔子了。
崔灼拿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扒开白昙搂着他腰的胳膊,转过身问:“昨晚生了什么吗?”
一道惊雷轰然劈下,白昙的睡意瞬间清醒,直愣愣地看着崔灼问:“你不记得了吗?”
“喝断片了。”
崔灼用毛巾擦了擦洗手台,屁股倚靠在台面上,两条大长腿往前延伸,这样他和白昙的身高陡然变得一致,两人都可以平视对方。
“你不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
白昙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急迫地想要帮崔灼寻回记忆,“你还让我嫁给你,你不记得了?”
“是吗。”
崔灼环抱起双臂,面露为难地说,“现在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这到底是谁提的啊?!
一股火嗖地蹿到白昙头顶,他猛地扑上前掐住崔灼的脖子:“你给我去死!你这个混蛋!”
崔灼很轻地扬起了嘴角,搂住白昙的后腰问:“你真舍得让你老公去死?”
“你!”
意识到崔灼是在逗他,白昙收起了想要谋杀亲夫的心思,但火气仍没减少,“我以为你真忘了!”
“没。”
崔灼打开双腿,把白昙搂到跟前,看着他说,“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
有时候,崔灼正经起来真的很让人腿软。白昙难为情地别开了视线,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我洗漱好了。”
崔灼又说。
白昙还以为崔灼是在提醒他该上班了,抓紧时间洗漱,说了一句“那你先去餐厅吧”
,结果话音刚落,崔灼便凑上前来堵住了他的嘴唇。
唇瓣相贴,清新的薄荷味萦绕在唇齿间,柔软温热的触感带起一片电流,顺着皮肤抵达了指尖。白昙难耐地抬起胳膊环住了崔灼的脖子,而崔灼也将他搂得更紧予以回应。
本该点到即止的早安吻慢慢变了味道,呼吸开始急促,喘息逐渐加重,灼热的手探进白昙的衣服下摆中,肌肤相贴的酥麻感让他更加腿软。
白昙不得不推开崔灼,平复着紊乱的气息说:“要上班了。”
“嗯。”
西装裤一隅暴露了崔灼是什么状态,深沉的眼底风暴肆虐,怕是再多亲吻一秒都能让他失控。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两人再沉迷下去,都克制地把手从对方身上收了回来。但即便保持着距离,两人对视的眼神中仍火花四溢,仿佛有一根根电流闪过。
“你收敛一点。”
白昙率先调整回来,拿起了一次性用具开始刷牙。
但崔灼并不想那么早进入上班状态,趁着白昙刷牙,他来到白昙身后,搂住他的腰说:“早上好,乖宝。”
和白昙勉勉强强挂在崔灼身上不同,换作崔灼在后面,他的肩膀可以轻易把白昙罩住,当他埋头亲吻白昙的颈窝时,就像一只巨型狼犬衔住了一只小白兔。
“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