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段明烛故作停顿。
段云岫不禁追问:“如何?”
段明烛觑她一眼:“打个赌罢。上个月东海进贡的那块陨铁,你不是想拿去铸枪吗?你若赢了,陨铁就归你了。”
段云岫顿时来了兴趣:“真的?”
段明烛:“你若输了呢?”
段云岫斟酌片刻:“你说。”
段明烛:“从今往后不许再提给楚酌纳妾的事。他本就身子不好,你就别让他不痛快了。”
段云岫不禁失笑:“我想给他纳妾只是先考虑着,又不是明天就把人娶进门。”
“哦?这就后悔跟朕打赌了?怕输?”
段明烛瞧她。
“非也。陛下医术高深,我若是能有身孕,弦歌不就不用纳妾了么。”
段云岫手撑着下颌,看着他笑笑。“就是不知,陛下的医术有没有那么神乎其神了。”
段明烛听到有人竟然质疑他的医术,不由轻哼一声。
“方才你给我诊脉了,我的脉象如何?”
段云岫问道。“御医向来不说实话,陛下说说看?”
“你的脉象啊……”
段明烛睨向她,冷笑道。“病入膏肓,不可救药,回天乏术,风烛残年。朕说实话了,你要怎样?”
段云岫闻言,咬了咬牙:“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风烛残年?”
“恼羞成怒了?”
段明烛开始阴阳起来,“说实话你就生气,知道御医为何只会捡好听的说了吧?”
段云岫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打架?”
段明烛一乐:“别动不动打架,就会欺负你亲弟弟。楚弦歌惹你不痛快了,你也跟他打架?”
段云岫没好气道:“弦歌对我很好,从来不会动不动呛我。”
段明烛更乐:“那你对他可是一点都不好,都要逼着人家纳妾了。”
段云岫受不了了,起身想走,段明烛叫住她。
“阿姐,还要不要朕给你开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