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的国主孙权精通于制衡之术。
他极善于平衡江东各股复杂的派系。
而他这份独有的制衡。
表面温婉,可背地里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鲜血!
为了达到绝对的平衡,江东内部的三股派系,孙权始终在削弱、维系与扶持的抉择中。
倒是6逊最是通透…
赤壁之战后,有人的权利太过强横,所谓——“功高震主!”
以孙策旧部周瑜为的“淮泗征伐”
一派…理所应当要削弱。
以本土氏族“顾、6、朱、张”
为的江东一派也要扶持与加强,以制衡“淮泗”
一派。
至于中间夹着的,则是淮泗派中的分支,以鲁肃、诸葛瑾为的“淮泗流寓一派”
!
所谓三足鼎立!
大的“三国”
鼎足而立!
可各国内部,又岂不是夹杂着“小三国”
呢?
这些小三国又岂不是鼎足而立,互相制衡?
至于周瑜背叛。
并不是广义上的背叛。
那时候,整个大汉都在传言,益州要出天子、吴懿的妹妹要做皇后。
偏偏那时候周瑜放弃在南郡与曹操的对垒,提出要西进巴蜀。
巴蜀、江东数千里之遥,周瑜带兵进去了,孙权还能控制的住么?
之后嘛…
孙权的眼神明显闪躲了几下,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了那个威仪棣棣的东吴国主。
“伯言说笑了,兄长逝世时便嘱咐我,内政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我示公瑾如长兄,长兄于我何来背叛?至于公瑾的死,孤痛心疾!”
话虽这么说,可很明显孙权望向6逊的眼神变了,变得亲和了不少。
俨然,他对6逊恢复了信任,且这份信任外,又多出了一分惊喜。
“伯言先退下吧!”
“唯!”
6逊拱手告退。
待得他走远,孙权的儿子孙登从帷幕后走出。
孙权朝他感慨:“除了孤,想不到6伯言成了最通透的那个!”
孙登目光灼灼,感慨道:“是啊,父亲麾下又多了一个可堪大用的帅才。”
帅才?
听到这个词,孙权眯起眼,“终究这帅才太过年轻!”
孙登则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他望向宫殿中高挂的舆图,目光之处正是荆州方向,“关云长神武无双,若说弱点,唯独太过骄傲?若是鲁子敬、吕子明,他还会多少防备一些,可若是6伯言,那…或许…”
“或许如何?”
“关云长必定不会将6逊这么一个年轻将领放在眼里,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伯言能为父亲立下奇功!”
听得儿子如此欣赏6逊。
孙权感慨道:“看来,吾儿很看好6伯言…”
孙登颔,“唯今,曹操麾下谋臣如云,刘备麾下有诸葛亮,父亲麾下鲁肃、张昭亦是肱骨之才,可再往后看呢?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曹操还能用谁?刘备还能用谁?关羽手下又还有什么可堪大用的谋士么?”
孙登的一番话引得孙权的称赞,“吾儿看的远!”
说到这儿,孙权吩咐道:“当务之急,当致信一封于江陵,让子瑜(诸葛瑾)密切关注江陵动向,至于荆南的吕蒙那边,继续按兵不动,此番,他关云长不动,孤也不动!孤等他先出招!”
这…
孙登补上一句,“那合肥?”
孙权语气笃定,“也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