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幻听了,其实没有人?
尽管如此言校虞还是不敢开门查看,他怕外面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就跟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巨型菜刀,当场给他来个开膛破肚,血溅当场。
可能他还要挣扎的说上一句,“你究竟是谁?”
然后断气而亡。
那些年他当群演的时候接过很多这样死得憋憋屈屈的角色,以至于这句台词深入脑海。
脑补了许多自己可能死亡的场景,言校虞更害怕了。
是谁,半夜在按他的门铃?
很快,一声咳嗽震亮了声控灯,同时也惊到了言校虞和李富贵。
李富贵不愧是一只贪生怕死的小猫咪,一点都不护主,挣脱言校虞的怀抱一个箭步窜进卧室,还不忘关门。
身为他的主人言校虞被抛弃了。
李富贵平时吃得好又懒得运动,长了一身肥膘。
它的力气壮如牛,刚才挣扎的那几下,给言校虞蹬了个踉跄。
他脚步不稳撞到了挂衣架,挂衣架子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言校虞暗道糟糕,外面的人肯定知道屋里有人了。
会不会破门而入?
正当言校虞在玄关寻找趁手的工具防身时,外面的人说话了,“在家怎么不开门?心虚不敢见我?”
熟悉的声音欠揍的话语,言校虞知道是谁了。
他卸力般的松懈下来,打开房门有些气的说:“大半夜过来怎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突然按门铃会吓死人的。”
短短几分钟言校虞经历了心惊、恐慌,甚至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如果程晏能提前联系他,他也不至于自己吓自己。
都是程晏的错。
程晏看着他挑眉,“你害怕?”
害怕是不可能承认的,他这辈子也就活一个硬气。
言校虞抱膀强装镇定道:“我不是害怕,纯属是为了邻居着想,扰民了。”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变成话唠,试图用聒噪掩盖自己的心虚。
言校虞正是如此。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点多大家都睡觉了,你按门铃叨扰别人睡觉怎么办?”
“吵醒小动物也不好啊,万一谁家的狗被你吓到乱叫怎么办?那整个单元都别想睡觉了。”
言校虞还没说完,程晏打断道:“你是唐僧吗?”
言校虞抿唇不说话,程晏在嫌弃他唠叨。
见程晏要进来,言校虞先一步堵住门道:“你来干嘛?”
言校虞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于是开始找茬。
他不高兴程晏也别想好过,显然已经忘记他们玩的金主与情人的戏码。
小情人应该乖巧懂事听话,而言校虞像极了小刺猬。
程晏没有往里挤,而是保持着绅士风度道:“来看看我的小情人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不然怎么放着帅哥、四合院不要,来老破小委屈度日。”
“来,让我进去,我倒要看看狗男人哪里比我强?”
程晏又开始造谣,说话也不管不顾,且越说越离谱。
再这么说下去,言校虞觉得他可以改名叫金莲了。
言校虞只能先将程晏让进来,不让他堵在门口胡言乱语。
不然明天他被人包养的事就要成为整个小区茶余饭后的谈资。
程晏进门没有翻找狗男人的踪影,而是稍显疲惫坐在沙发上。
程晏的手放在胃附近道:“我就是想来问问小虞老师,小情人都该做什么?”
言校虞秒懂,程晏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包养第一天,小情人自己回家,丝毫没把金主放在眼里确实不应该。
这会儿言校虞气焰小了一些,他背着手像个挨训的小淘气。
“程老板想让我做什么?”
程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