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明哲原地没动,腿软:“他是……贝恩?”
尼尔点点头:“嗯……虽然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但从他的随身物品来看……”
“他怎么会在这?”
形势脱她的想象,来不及再和尼尔计较那些缘由。
“昨晚你和我说他始终没来,我就打电话去问过了,宿舍的管理人员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晚上七点钟焰火表演开始前。他参加生物系宴会回来进过一次宿舍,后来神色慌忙离开了。”
“……那时候他用宿舍的电话和我联络过。说要去取送来的礼服。”
“他去见了谁?”
“我不清楚。”
尼尔手里搭着大衣,两人退到黄线外:“这个我们慢慢查,不急,总而言之他拿到了自己的晚礼服,我们在男厕外的垃圾箱里找到的——他被人用礼服领带挂在男厕坐便的门框上,不知道是死于窒息还是失血过多,并且死前应该受到过……审问?死相很惨。”
尼尔显然对审问这一词汇的应用保留意见,6明哲喃喃说道:“审问?他知道什么……难道和你之前说的有……”
“不,和那个没关系!”
尼尔瞪大眼赶忙制止她,“不但没有关系,明哲,在这里你不要提之前的事,不管谁问你,一定要记着,我提前让你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件事……”
“……我知道了……”
尼尔再次远远地、上下打量那尸体的样子,说道:“这与其说是审问,不如说是……虐待?审问的话,凶手不会反复用刀子捅刺同一个部位吧。也难说。”
“是魔法的火焰吗?”
6明哲提到关键点。
尼尔扭头看一眼她,又看尸体:“是高温魔法。凶手很可能是一位魔法师。又用了冷兵器,当然也不排除使用魔法弹丸的可能……”
“你是说……黑衣盗贼——”
6明哲掩盖住嘴说道。
尼尔摇摇头,不作答,只说:“昨晚黑衣盗贼在宿舍区出现过,还和柏擎他们的部队激烈交火,有队员重伤,在生物魔法的帮助下才捡回一条命……后来他从住宿区逃走。我们在办公区交接的地方埋设了大部队,哪怕是之前在宿舍生战斗的时候都没有撤走过……这一整晚,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人能飞檐走壁通过这座围墙。”
“那贝恩他——”
“这的确很难置信……因为我们在他脚下的靴子残骸里,现了这个……”
尼尔从怀里摸出一袋取证用塑胶,里面赫然装着一块潘多拉的魔法弹丸。
“贝恩就是黑衣盗贼?!”
6明哲惊恐道。
“你别这么大声……”
“尼尔主任!”
正在此时,柏擎从门外招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边!”
“你跟我过来。”
尼尔收起证物,招呼6明哲道。
柏擎一脸倦容,满头是汗,与老尼尔附耳几句,尼尔大惊失色。
6明哲急忙跟上来搀扶,试探道:“尼尔老师?”
尼尔摆手推开她,神色颓然道:“完了……看来这次不光出了人命……有人在我办公室里使用魔法大打出手,我放在储物柜里的精纯集石……全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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