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绫罗感动得眼泪汪汪,纪忱江低低笑出声,“阿棠乖,这会子就别哭了,省着些眼泪去幔帐里流。”
傅绫罗:“……”
她擦掉腮畔的泪珠,恶狠狠捏住纪忱江的脸颊往外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要脸的?”
他的臣子们知道吗?
外头伺候的铜甲卫和墨麟卫,很快就又听到屋里传来纪忱江哈哈大笑的声音。
很快,那笑声,还有被压制住的嗔怪声,就都带上了暧昧的模糊动静,再听不分明。
纪忱江扶着傅绫罗的后脑勺,直亲得傅绫罗想哭想骂的冲动都无力再继续,只能用潋滟着水光的眸子软绵绵瞪人。
纪忱江一直带着笑,他这辈子大概就没笑得如此频繁过。
他抬手轻巧抱着傅绫罗起身,“别瞪我了,如果你还想用膳的话,我是真的不想你挨饿。”
傅绫罗深吸口气,立刻低头老实应声。
不管被这人多捧在掌心,她傅家阿棠,永远都是识时务滴。
*
到了晚上,纪忱江也没机会让傅绫罗把白日里感动的泪水,用在幔帐里。
她葵水来了。
傅绫罗憋着笑,想将人往偏院里踢。
长悦想跟她睡很久了,这几日夜里都要抽噎一会儿才睡。
她今天想陪孩子。
纪忱江不肯,抱着人不松手,“你不能光顾着孩子,就不管孩子阿爹了啊,天这么冷,你身子虚弱,我得替你暖床。”
他在其他方面可以没底线的宠孩子,但幔帐里的地方,这是分毫不能让的。
“小悦儿那么丁点大,且不说给你暖不了床,万一压到她怎么办?”
他抱着傅绫罗闭上眼,干耍混账。
“咱们当阿爹阿娘的,只知道心疼孩子!”
傅绫罗:“……”
你要不要听听长悦怎么谢谢你?
傅绫罗无奈,只能拉着纪忱江一起去侧房里,先将贤均和长悦都哄睡了,而后才睡下。
过后几日,也仍然没人找到别庄上来,傅绫罗依然清净,也能早起了,好不容易从政务和各地的情报里喘过口气来。
纪云熙和宁柳进了皇庭,为自家夫人处理各种内务。
她和宁音虽然没能听到那日的后续,却很快就知道,这回还真是冤枉了纪忱江。
没人去别庄拜访,那是没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