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意便跟着这位虽年迈,但她却几乎没丝毫印象的管家迈步走进了这似乎熟悉又陌生的侯府。
老管事将她安顿在了一间待客的大厅内,萧辰意在厅内四处打量了几眼后,便出门走到了廊下站着,等着待会那位,今日碰巧搭救了她一番的故人请她过去谈
话,便只微仰头的看着天边,也不知在注意着些什么。
陵淄候邱其真来到这厅前廊下时,见着的就是这么一幅恬静的画面。
他驻足看了两眼,细细的打量。
很快又提步往前。
萧辰意思绪放空中,五感似乎突然就变得异常的敏锐,她很快偏过了头来,注意到眼前男子,只面上微惊,眸色却如常,完全转过了身来,恭敬的行了个女子礼道“小女见过侯爷,今日侯爷出手搭救,小女真是万分感激,实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侯爷今日的这番搭救之恩”
……
萧辰意思绪放空中,五感似乎突然就变得异常的敏锐,她很快偏过了头来,注意到眼前男子,只面上微惊,眸色却如常,完全转过了身来,恭敬的行了个女子礼道“小女见过侯爷,今日侯爷出手搭救,小女真是万分感激,实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侯爷今日的这番搭救之恩”
萧辰意可不会自行挖坑说什么“结草衔环来报”
亦或是许下什么其他的允诺,便只挑些不轻不重的感激之语来说。
虽说以邱其真侯爷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在意随手救下她这么一个弱质女子,但毕竟今日也不是随随便便从哪个乡野绅霸的手里救她,而是从当今那位擅权掌朝的某位狠厉人物手中救的她,但今日听他与赵侍的对峙之言,恐怕这位侯爷会如她所愿,并不是因表面上看着这般相信她无辜可怜,是天子百姓
而很大可能只是因对面的那人是赵侍而已
男人探究的看着女人,目光似乎看进了女人眼底,但很快就收回了这般几乎可说得上是无礼的注视,只清风般笑了笑的道“姑娘也不必太过在意,方才本候也只是见姑娘势弱,一时才偏信了姑娘,将姑娘你给带回了府中,但本候现下仔细想来,似乎也有许多疑虑之处”
男人说着,微侧身也看向了廊外,“赵大人乃本国肱股之臣,按理说应不会无缘无故仗势欺压国中平民百姓,更不消说是姑娘这样的弱介女流了,所以本候想知究竟是何缘由,才会让咱们这位赵大人对姑娘你这般行事如果姑娘没能有一个让本候信服的道理,那本候恐怕也只能将姑娘你交于京兆府处置了。”
萧辰意听身侧人说完,她就知她这第一句要回答的问题便是这个了。
此人这番救了她,自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着她。
但萧辰意早也便考虑好了该如何作答,她只转身回视着面前人和煦如春雪的面容,萧辰意只知,此人绝远没表面上看去这么好糊弄,所以恐
怕她也只能说些实话了。
萧辰意便故作疑惑的道“不知侯爷您看小女可曾像您所认识的某位故人”
邱其真注视着面前女人,听她突然此般问话,他眸色微深“不知姑娘为何会这般询问”
萧辰意心下略略满意,便不着痕迹顺坡下的接着回应,面色也变得有些不解又委屈“侯爷不知,今日这位赵大人之所以会这般对小女,就是因这位大人在秦香楼的醉诗轩里偶见小女演说这烈阳公主传,便莫名就给小女安了个其他身份名头,他竟说”
女人说着似乎是自觉十分的荒谬,亦或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及此名讳,便声音细小了些,又微忐忑不安的看了眼面前身份尊贵的男人才道“竟说小女是侯爷您世所周知的那一位表妹,那位讳名萧辰意的那个,早已仙逝了好些年的汾阳长公主”
女人话音刚落,男人眸色似乎也有了点细微的波动,他只道“原来如此”
萧辰意只缓缓走近男人一步,微仰头看他,趁热打铁,面目纯真到似乎因这逼迫,自我也产生了一些怀疑般的又问了句“不知侯爷可也觉着小女便是那位尊贵的故人在世”
陵淄候邱其真看着女人的脸,他的目光渐渐专注,最后视线定在了面前女人那双黑沉清亮的眸上。
萧辰意这次未再故作低微的垂下头,反而是大大方方的与这位侯爷对视。
须臾,这位清俊的侯爷终是笑了笑的道“姑娘确实是生了一副好面相,乍看倒真是可能会令人有些分辨不清,但我知姑娘就是姑娘,并不是那位赵大人口中似乎认定的谁。”
男人后一句话,尾音微拖长了些,果然还有话没说完,萧辰意便只听他又道“因为姑娘的这双眼,本候,便能分辨的出来了。”
……
男人后一句话,尾音微拖长了些,果然还有话没说完,萧辰意便只听他又道“因为姑娘的这双眼,本候,便能分辨的出来了。”
萧辰意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胸口,似是也松了口气般的笑着回应道“还是侯爷您慧眼聪识,小女本就是小女,又怎会是其他谁人呢,小女今日被那位赵大人逼迫,生怕小女若果真与那位贵人如此相像,那岂不是太折煞小女了,小女福源岂敢如此高阔。”
萧辰意听陵淄候方才的最后一句,她心下其实很明白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确实是很能分辨了啊,因为当年面对着这男人时,她那双眼那可是完全的另一副深情款款模样了。
而现下她不再身负强取豪夺,虐身虐心她那目标对象的“使命”
,便也就无需再对此人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视了。
萧辰意不自主莫名也就回忆起了当年,为了完成任务,她到底是如何会选择这位侯爷做她心目中的那位“白月光”
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