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发披拂在她肩上,若出水芙蓉,一肌一容,尽显纯欲。白若素的衣衫上被浸湿了些许,显得有些透。
齐衡安躲在暗处不敢吱声,咬着牙忍着被小乌鸦追着啄的痛,留着热泪望着夜凝紫,刚刚止住的鼻血再次直流而下。
他屏息敛气,这才没被夜凝紫发觉。见她缓缓下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忽然,他觉得背后被什么锐器抵到,回首一视,才见夜凝紫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此刻正用枪抵着他。
“何人?”
看来夜凝紫还未认出是他,齐衡安摸了摸自己面上那半张面具,暗暗着庆幸着这面具幸好没掉。
夜凝紫见他行为诡异,便将枪尖又向前伸了一寸,厉声又问道:“阁下是何身份,所来为何?”
她将枪尖紧紧抵着他胸口,仿佛对方回答一不如她意,她便可一枪刺去。
可齐衡安却未察觉到,心心念念着尽是方才被她发觉自己偷窥,会不会惹了她生气。
“郡主恕罪,”
只见他小心翼翼道,“在下是来向郡主汇报许太医一事的。”
齐衡安此时冷汗直冒,生怕被夜凝紫看出自己身份来,灵机一动,打算用另一身份。
“在下天涯阁主安恒,参见郡主!”
他迎着夜凝紫的枪口跪了下来,夜凝紫随即将枪向后一撤,未曾伤到他。
此时阿哗亦是机智地飞上枝头,见女主人来了,不好叫男主人在她面前落了面子,只好停了下来,躲在枝上静静观着。
齐衡安顾不得半分差错,便向着阿哗抛了个眼神,阿哗只好无奈地飞远了些,落在另一棵树上继续看着。
“天涯阁主?来此地做什么?”
夜凝紫手中枪并未放下,仿佛随时都可以出击。
她知晓天涯阁是天下第一大情报阁,负责收集上到皇室秘辛,下到江湖侠客的讯息,靠倒卖消息为生。
不过今生天涯阁怎会主动找上自己?跟许太医又有什么关系?夜凝紫实在是不解。
齐衡安心想此刻还不宜让夜凝紫了解过多,还不能让她知晓南归便是天涯阁中人,便打算编个由头糊弄过去。
于是他笑道:“郡主恕罪,在下深夜来访实是受人所托,调查许太医一事,如今已有了眉目,不出……三日,便可见到人。”
齐衡安稍作思考一阵,终于伸出“三”
这个数字,可刚一脱口而出,他便后悔了,那许太医高老还乡已久,若他安安稳稳在家乡还好,若是他死了或是客居他乡。
如今兵荒马乱的只怕即便他的天涯阁暗哨布满全国,亦是有些不易。
“原来如此,是凝紫错怪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