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陵城府中能有此等马匹者,必不是普通人家。
难不成是皇家骑乘,但细听蹄声,纷繁杂乱,又不像是训练有素的皇家骑乘。
马蹄声似乎很急迫,一时让景文难以琢磨。
听蹄声,离此地已不远以,浓雾消散大半,估计时辰,青青已经被劫持一昼夜,如果再不抓紧,真难以追上青青。
当下之际,不如趁机“借”
其马匹一用,过后加倍补偿就是了。
想罢,景文躲了起来,静等马匹到来。
雾渐渐散去,清晨的阳光缓缓洒在林中,给人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林叶刷刷作响。景文睁开眼睛,缓缓放下环抱的双臂,定睛看着。
突然,景文看到打头的马匹上坐着的正是奉浉的的府兵,昨晚正是此人听令奉浉,押解景文三人扔在林中。
景文屏住呼吸,猫在石头后,偷偷看着,这一行人,不论马匹还是人,皆冒着白气。
马上人牙关紧咬,双眼通红,有些人似乎还负了伤,伤口渗血都未仔细处理,像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景文仔细的看着,马队中未见奉浉,领队之人眉头紧皱,目不斜视,一心赶路。
似乎前方有重要的人或事在等他。
景文看着前行的方向,似乎是金陵城。
昨晚这帮人刚从城中劫持青青飞奔而去,今早又飞奔赶回,景文更感困惑。
马队中即没有奉浉,也不见青青的马车。
景文大感不好,劲由心生,陡升脚力,追随马队而去。
金陵城墙模糊的出现在眼前,此时的景文牙冠紧咬,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脚下的度却在下降,直至马队消失在视野中。
景文跪倒在地,鼻涕口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大口喘着粗气,显然体力已至极限,好在知道马队是奔向城内,不至于再丢失了寻找的方向。
想至此,景文两眼一黑,昏倒在草丛中。
马队夙夜兼程,赶到了金陵城外,此时,未到城门开启时辰,望着紧闭的大门。
副官张禾马鞭一挥,马队侧面奔出一人一马,来到门前大声拍打了城门。
震耳的响声城内数十米都可闻,不多时便有了回应。
城楼上一哨兵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打扰了爷的美梦,未到时辰胆敢叫门,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哨兵伸头一瞧,一群人黑衣棕马,挎刀执鞭,怒气冲冲,顿时紧张起来,一边大喊:来人啊,一边顺着城楼向下跑去。
不多时,一队士兵窸窸窣窣的来到城墙上,领头之人明显与身后众人大半不同,领头者扫了一遍马队,沉声道:“来着何人!”
。
敲门之人勒紧缰绳,从腰间拿出一牌子,伸向领头者,领头守卫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守城多年,令牌图谱自然是熟识的,此令牌一出,便知是皇牌,皇城专用,马队大有来头。
只是不知为何在此时持皇牌闯关,不敢再想,领头守卫拱手道:“小人是金陵城守值守长,小人眼拙未识得大人,可否待小人禀告城府大人前来迎驾”
。
副官张禾,挥手道:“不必了,开城门”
。
领头守卫不敢怠慢,安排开城门,领头守卫冲忙赶下城墙,拱手要迎接。
马队进城,未有减,绝尘而去。
领头守卫衣衫被疾风吹乱,面露苦涩,未敢抬头,待马队远去,方才急忙安排城守去报告城府大人。
马队沿主城道直奔金陵府衙。
隆冬清晨的街道,难遇半个行人,不多时马队已到府衙门前。
一人翻身下马敲门,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吱的一声,门开探出一人,交谈数句,府门大开,马队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