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远怀着心中的疑惑回到了王府,将今晚之事挑重点告诉了洛风。
洛风听完仰天长啸:“你不要命啦!居然让一个陌生人给你扎针!你时时刻刻都不落下的防备心喂狗了吗!”
经他提醒,席慕远微有错愕,又听见正在给他把脉的洛风大喜:“轻了轻了!你体内的毒素真的减少了!”
洛风追着他问为他解毒之人,顾烟寒的名字到嘴边,又被席慕远咽了下去。喝了药,他丢下洛风便回房去,又是一个好眠之夜。
第二日一早,顾烟寒被喊顾国公喊去大厅。
顾雪珊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眼神。顾烟寒假装没看到,规规矩矩给顾国公行了礼,却听到顾国公冷声道:“跪下。”
顾烟寒骨子里就是个叛逆的主,非但没有下跪,反而站的更直了:“女儿没有错,不知为何要跪?”
顾国公黑着一张脸,沉声问:“烟寒,为父听闻昨日你与洛北王有了肌肤之亲?”
女子一旦与人有了肌肤之亲,要么被送去嫁人,要么就是沉塘。
顾烟寒一听就知道是顾雪珊告的密,反问顾国公:“那父亲打算如何处置女儿呢?”
顾国公原本还持怀疑态度,顾烟寒这么一问,反而让他确信了。当即大怒拍桌而起:“逆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门风之事!你一未出阁女子,怎么能与洛北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与洛北王清清白白的,怎么了?”
顾烟寒又问。
钱姨娘见顾国公迟疑,忙道:“烟寒,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快跟你爹认错吧,公爷要好及时帮你。”
“烟寒也是你叫的么?”
顾烟寒冷眼看向她,“我倒不知道这顾国公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做主了!”
姨娘算不得正经主子,钱姨娘管家多年,下人们为了讨好她都暗中称她为太太。这下被顾烟寒当头棒喝,当即便红了眼朝顾国公哭了起来:“公爷……妾身这也是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妾身……”
“父亲,女儿还是出家为尼吧!这顾国公府里,就是一个奴才都敢指责女儿的不是!得亏母亲去的早,不然传出去,父亲宠妾灭妻这个罪名是摘不掉了!”
“烟寒!”
“父亲,忠言逆耳!今日你不问清楚就责怪女儿,来日怕女儿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钱姨娘当即就哭着跪了下来:“公爷明鉴啊!妾身从未想害过大小姐,不知道为何大小姐容不下妾身!妾身对大小姐视如己出……”
“我娘是秦子鱼!”
钱姨娘一窒,见顾国公也有埋怨她不会说话的神色,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一群人慌忙扶住她,顾烟寒瞥了眼面色红润的钱姨娘,心中冷笑。装晕是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可就不要怪她了!
趁着没人注意,顾烟寒将一枚金针刺入钱姨娘的脑后。钱姨娘的眼睛蓦然睁大,随即又面如死灰的闭上。
这如同回光返照般的举动吓坏了顾家人,顾雪珊指着顾烟寒便骂了出来:“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娘!”
“母亲可去世多年了,二妹妹说的是谁?”
顾烟寒镇定自若。
顾雪珊慌忙捂嘴,看到顾国公的眼神正好扫过来,带着几分责怪之后,又看向了顾烟寒:“烟寒,你懂医术,过来给你姨娘看看。”
顾烟寒双手一摊:“父亲,钱姨娘言语间对女儿多有龃龉。女儿若是上手,万一钱姨娘醒来倒打一耙可怎么办?二妹妹刚刚还说都怪我呢!”
“先过来救你姨娘!其余之事,为父自有论断!”
顾烟寒上前,暗中将已经发挥完作用的金针收回,假意把脉一番:“父亲,钱姨娘身体无碍。”
顾国公不解:“无碍怎么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