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严斌猛看向元璟珏:“阆王殿下,您听见了吧,曾柯他都承认了,他就是跟青龙卫有过节,存心来找事,
青龙卫纵然有错,他步军司也不无辜,
尤其他曾柯,阻碍我们青龙卫缉拿凶手,如今还供认不讳,
您既然杀了我们动手的青龙卫,那曾柯就更该诛!”
元璟珏只道:“延佛宫被烧了。”
郑严斌一下变脸:“殿下什么意思?”
元璟珏道:“延佛宫乃先帝时所建,万佛寺高僧曾言,延佛宫所处之处风水极佳,灵气极旺,
若其香火长存,可护我宋国国祚绵长,
太后往年也常在延佛宫中念佛祈愿,皇上也看之极重,
就是这样一处皇上太后看重,甚至关乎国祚运数之地,
在厉四小姐跟你说延佛宫被烧了之后,你身为青龙卫都尉,却仿若未闻,
更对厉四小姐危言恐吓,动手不轨,视太后皇上于无物,视国祚安危于不顾,”
他声音陡沉:“郑严斌,你当是好大的胆!”
延佛宫素来受重视,一是因先帝所建,二是太后念佛常去,三是皇上极重孝道,
这三条就足够把人压死了,现在连宋国国祚都扯上!
郑严斌脸色变了又变,白得毫无血色,忙摇头:“不,殿下,不,那是污蔑,厉云清刚才根本什么都没说,
延佛宫至今如何,有没有走水,我根本还一概不知!还望殿下明察!”
“明察?”
元璟珏撑伞,低头:“你是要拿刚才你们在这里以青龙卫之威,企图杀人灭口,瞒天过海的招数再来对付我?
你既说你一概不知,那方才来禀报此事的青龙卫,一路十数宫道跑到这里报信延佛宫失火的人,你作何解释,
一路上谁人都知道他是来向范将军禀报失火之事,
你到此刻还跟我说一无所知,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你说。”
“我,我,”
郑严斌刹那噎住,方才不过是为了脱罪的说辞,
此刻一脱嘴,一下子成了个大漏洞!
元璟珏看着他,开口:“方才,你们青龙卫不顾延佛宫,不顾国祚安危,一门心思要杀人灭口,
当场诛杀朝中一品重臣之女,不杀你们,本王杀谁!”
他最后一声,极沉!
郑严斌一抖,唰地脸白无比!
范天威紧锁眉,回禀道:“回殿下,厉四小姐涉嫌谋杀,算不得无辜,
她说延佛宫烧了也不过是片面之词,断不可一句话就诬赖到青龙卫渎职上。”
元璟珏猛地转头,声寒,视他:“范将军也说涉嫌,既无定罪,何称罪人,又何敢当众对其诛杀?
范将军虽是武将出身,难道就不需注意言辞之差,至于范将军所言片面之词,”
他口讽:“范将军,如果好心提醒叫做片面之词,那是不是一定要把你们青龙卫每个人的眼睛都剜出来,扔到延佛宫面前才叫证据?
所谓诬赖二字,那范将军可知,方才这道上,皇上龙卫一直都在!”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