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则是跑的飞快,去后院传信儿去了。
苏檀正带着采萱她们在后花园内摘花,险些被跑过来的门房撞了个正着,那人回过神来也未求饶,只是面上带了喜气:
“五公子,陈家有喜事儿来了,奴才报了信儿再来领罚!”
说完一溜烟儿不见踪影。
采萱撇撇嘴:“急急躁躁的,没个规矩。”
听到陈家,苏檀便知是与二夫人沾亲带故的荣安伯府了,笑着道:
“不必生气,待会儿就有她们哭的时候。”
采萱好奇:“公子这话是何意?”
苏檀掸了掸衣袖,起身回西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先回去换身衣裳,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偏房中,白翠正迷迷糊糊着。
外头院门处便传来一阵轻笑声,听到熟悉的嗓音,她猛然一激灵,趴到窗边细细地听着。
曾经,她也是同采萱她们一起,和公子说闹玩笑着,却不想山庄一行,自己行差踏错,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禁苦笑。
其实哪里是山庄时行差踏错,自从她来了侯府,便是入了害苏檀的阴谋棋局中。
却不想公子那般温和可亲,即便是在灶房当差,她的吃穿用度皆是不赖,比普通的婢女还要好。
可她也是无法,被逼迫而已。
从山庄回来后,她就被关在偏房里,即便苏檀没责问她,却也没苛待过她。
比着她的来处,不知好了千倍万倍,白翠的心中苦涩不已,直到沙沙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慌忙再看一眼,雪中苏檀正穿着红色狐裘,身侧的采萱为她撑着油纸伞。
身影渐渐远去,瞧不真实了,白翠仿佛能想象着苏檀身穿红衣的模样,却又遗憾自己从未见过公子穿过红衣。
泪水从面上滑落,直到那抹身影看不见了,她才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