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完,见夜蝉还站在眼前,只好叹息:“今日除夕夜,你也去外头热闹热闹吧。”
这是心意已决,夜蝉也不知如何办才好。
见她急的落泪,苏檀也有些触动,夜蝉平日鲜少这般,一时不禁心口酸涩。
苏檀站起身,从袖中抽出手帕替她擦泪:
“你既身为东厂近卫,自然说明你的本事,做事是稳妥的,这事儿不是你的错,切莫因这自责,要怪就怪是我心狠罢?”
说着,她又轻咳了几声。
听着这些话,夜蝉当真哭成了泪人。
她怎会怪公子呢?真的要怪,那也怪督主行踪不定,反叫公子误会。
“公子正病着,还是多歇息为好,奴婢先告退了。”
话落逃也似的离开了主屋,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再面对公子了,只能逃离,却也未走远,只在院中站了接近一夜,脑中闪现个念头。
等天亮,她就回东厂寻机会将这事儿给了了,既是误会,就要用嘴讲清楚。
下半夜的时候,采萱过来换炭盆,见夜蝉还孤零零站在冷风中,忍不住皱着眉头:“除夕夜不去玩儿也不歇息,在这当门神呢!快回去歇着,再哭明儿一早眼睛就该肿成小包子了!”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知夜蝉是在为公子的病情担忧抹泪。
夜蝉听了这话,心里愈悲痛,二人正叽叽歪歪拉扯着,忽然,夜蝉耳尖一动,察觉到周围风向微变。
她顾不上哭,手指放在唇上对着采萱嘘了一声,再次细细地听了风声。
可似乎除了偶尔的几声爆竹声响,并无不妥。
难不成是她哭懵了,听岔了?
可她心头始终有一股不安萦绕,拉着采萱道:“今夜我在外头守着,你去屋内守着便是。”
采萱点头,就在她转身开门的刹那,夜蝉再次感知到那不对劲的风声。
多年身为暗卫的警觉让她拔出腰间的软剑,将采萱推进屋再带好门,刚回头手中的软剑果然与一道光亮撞到一处。
砰!
尖锐的碰撞声响起,夜蝉有武力在身,都觉得那股冲击力道惊人,手掌都被震麻了。
来人功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