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迹定是男子写的,不若等到后日自己再向世子爷告发此事,届时谢小安正在好食记私会男子,世子爷肯定一抓一个正着。
到时候事情败露之后,她就不信世子爷会不生气,会不处置谢小安!
于是在时间过去了两日,谢小安已经出府赴宴的时候,佩儿一副刚刚回来的模样,见世子爷在看书,便故意打理着帘子和芙蓉聊天:
“芙蓉,刚刚我出府去送东西给我那婶婶的时候,在街上看着小安姐姐了。”
芙蓉并不奇怪,只擦着烛台头也不抬的道:“小安今日休息,不用上值,可能出府玩去了吧。”
佩儿用余光看了一眼还在看书的世子爷,故意问道:“小安姐姐可有兄长?今日见她和一男子走在街上相聊甚欢呢。”
芙蓉这下不说话了,只转头皱眉看向佩儿,佩儿无辜的和她对视。
而这时,陆昭瑾淡声道:“你说什么?”
佩儿这才装作说错话了的模样,捂着嘴支支吾吾的,直到陆昭瑾放下书本冷眼看向她,佩儿才一副因为害怕不得不说的模样道:
“就是、就是奴婢今儿见着小安姐姐和一男子在好食记那条街上,许是奴婢看错了,也或许,那男子是小安姐姐的兄长。”
陆昭瑾冷“呵”
一声,他心知肚明,谢小安哪儿来的兄长?
芙蓉在旁看着,只觉得怕是不妙。
而陆昭瑾已经起身往内间走去,他道:“更衣。”
芙蓉便连忙进去给陆昭瑾换了一身外出的常服,而佩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好食记里,谢小安和赵京墨已经点了一桌菜,还要了一壶酒。
谢小安给二人倒满酒之后举起酒杯道:“第一杯酒,谢大人的相救之恩。”
赵京墨端起酒杯和她碰杯之后无奈道:“小安姑娘真的不必挂怀。”
谢小安笑了笑,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一杯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第二杯酒,是小安自罚的,我未曾料到这家店的生意如此好,竟没有了包房,委屈你和我坐在这大堂了,只是这家店的菜是真的好吃,你可以尝尝。”
赵京墨勾唇一笑,拦下了她喝酒的动作:“此言差矣,我并不感到委屈,相反,我今日很是欢喜。”
谢小安:“嗯?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赵京墨注视着谢小安道:“是。”
谢小安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问,只是举起酒杯道:“那我们便为你的欢喜事干杯!”
赵京墨低头一笑,温柔的看向谢小安和她轻轻碰杯后道:“好。”
他心想,今日和你相见,是我回京之后最欢喜的事。
二人又聊了一些各自回京之后的事,谢小安关切道:“不过说起来,你的腿伤已经痊愈了吧?”
赵京墨想到了自己匣子里装的手帕,那是那日谢小安给他包扎时用的,已经被洗干净之后好生收着了。
他温和道:“已经无碍了,若是说起答谢,我也得谢你那日为我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