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觉出了他的紧张,一只手不停地记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别怕,没事的。”
“啥?”
对面的鬼魂以为在关心自己,操着一口质朴的口音,“老板,我没怕的,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活着的时候还受一堆罪呢!”
“对啊对啊!”
后边一个跟着的鬼魂附和,他倒是肢体完好,就是整个魂都透露着一股疲惫,是加班猝死的。
开口应江颂的是一个只有半边身体的鬼魂,江颂问完问题往卷宗上写,是跟汉字截然不同的文字,许祈刚刚还没拿过符时只当江颂在玩乐涂画,这会却看了个清楚。
这人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民,爹早年工地干活从楼顶掉下来,老板欺负他家没人什么都没赔,拉扯他长大的妈走得早十七岁时就剩他一个人,他人不聪明但没什么坏心思,一直老老实实活着没想过发财,家也是一直穷着,索性有块地能糊口,结果哪天来了个什么狗屁大师算了说是风水宝地,被村痞子盯上了。
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他一怒之下就把村痞给杀了,倒是给村里干了一桩好事。本来想去自首,结果村痞那边也是一个大家族,还没等他被抓就来把他给砍死了,小年轻回来把这事传到网上引起了重视。村里的黑恶势力终于被连根拔起,各家各户都能正常生活了,这人倒是心满意足了,想入轮回却没有来得及被黑白无常接走,成了孤魂,拖着半个身子傻乎乎游来荡去差点被厉鬼吞了,终于被赶来阻止因果循环的黑白无常带走,另一边身子已经被野狗吃了找不到了。
“去你的,我可没问你。”
江颂笑骂了一句,又正色,“成了,去吧,顺利。”
“诶,得嘞!”
那鬼领了江颂给他的东西乐呵呵地往孟婆那边传,还跟许祈说了再见。
许祈第一次见这场景,知道生死轮回这一说法,但还是难免难受。
江颂觉出他的心思,记完这批的最后一个魂,凑过去哄人,“他下一世挺好的,别难过了,”
说着语气突然委屈起来,“我死了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许祈又一次被他读出心思,气急拍掉他地手,“说什么瞎话!”
他起身想走,结果满屋鬼魂都看向这边,他下意识靠近江颂。
“喂…他们怎么都在看我?…”
“因为你香。”
江颂顺势搂住他的腰,恐吓地扫了一遍四周,这些魂才继续低头排队。
“……”
许祈刚想坐回去就被搂着扣进怀里,“既然你就这么害怕那就靠近一点吧。”
“不是……”
许祈现在进退两难,想狠狠拍一下江颂的狗头,但是又实在害怕,只好缩在江颂怀里,还时不时收到一些鬼魂祝福,江颂照单全收,然后把他们往奈何桥赶。
于是大半个周一许祈都呆在江颂怀里看各式各样的人生,一开始还是害怕死状惨异的鬼魂,但是慢慢又习惯,有一些甚至还能聊上两句。
有喜欢的人陪着的江颂工作效率很高,社畜的绝望感都淡了很多。
江颂下班时间很突然,下午两点,整个房间又恢复正常。
许祈还在为一个无恶不作却善终的人渣忿忿不平时,被江颂扭着身子转过来亲嘴,含含糊糊地说,“工作结束,开饭!”
“等一下…唔等……”
许祈被亲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推着江颂的肩想跑,又被拉回来跨坐在腿上。
江颂刚刚看见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就已经很想亲他,一直忍着,这会终于能开吃了,根本不听,匆匆收了卷宗把人放到桌上解衣服。
“别…”
许祈想到刚刚江颂还在这办公,现在就在这开搞,羞耻心满出来沁得整个人的皮肉都透出爱欲的粉。
江颂在几次性爱来已经摸透许祈的性格,越让他紧张的环境越容易高潮,略微的强迫更容易让他兴奋,又细细感知了一下他的情绪没感到有巨大的抗拒,于是摁住他的手压在头两侧弯腰继续亲人。
许祈还想拒绝,江颂强硬覆住他的唇探进去尝到了茶的清香,换成一只手扣住许祈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向下去扣住他的腰往自己胯上按,顶了顶,哑着嗓子撒娇,“难受。”
许祈被他这动作搞得更加害羞了,但是身体也起了反应,拒绝的意思已经微乎其微,乖乖被江颂吃着嘴玩奶头,手被放开时自然而然搂住江颂的脖子加深亲吻。
长长的吻过后江颂喘着气拉开了一点距离,往下去吃已经挺立很久的奶头,另一只手继续往下,拉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揉他立起来探出头的阴茎。
许祈抱着他的头喘的厉害,感觉后穴空虚难耐,双腿抬起来要夹江颂的腰又被压住。
“还说不要?嗯?”
江颂吐出被吸得红肿的奶粒,伏在他胸口邪邪地笑,手下的动作也停了。
许祈没回他,脸红得可爱,把江颂肩膀推远了一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坐在了江颂的腰上,“你…你躺好!”
“这么厉害吗?”
江颂没出力,任他骑着,左手扶着他的腰右手顺着腰椎骨一点点摸下去,不紧不慢地揉着已经微微湿润的后穴,看人在自己身上敏感地抖,生出变态的快感,下身那根早已经立起来的鸡巴顶着爱人的臀,硬得发疼流水。
“闭嘴!”
许祈拍掉江颂的手,微微后退坐在那根挺立的鸡巴上,还是有点干涩的穴还是没法容纳这根巨物,他委屈地用力撸了撸,被欲望控制得难受,“怎么办?进不去。”
许祈平时工作时常会给手涂护手霜,还很注意手的保养,这会经年累月涂的护手霜作用出来了,暖软的手附在经脉盘错的鸡巴上来回撸动,心理生理的刺激差点让江颂爽得当场射出来。
他直起身来拍了拍许祈的臀,勾手去拿了抽屉里蓄谋已久的润滑油,“用这个,自己搞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