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侯虽然不重视她,但是宁母却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希望,自然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
除了嫁妆田产铺子,府里还有好些门生幕僚,是宁母托宁雪阁外祖父选出来的。
只是宁雪阁以前没有纵横官场的想法,但现在却能用上了,不能让他们在府里白吃白喝啊。
宁雪阁刚回府就跟长庆侯撞上了,便宜爹在赶人,仔细一看好像还是她的人。
这怎么能忍,宁雪阁当即把剩下的瓜子塞到一旁洒扫的丫鬟手中,撩起衣摆就冲了过去,“这是生什么事了,父亲你怎么大动干戈的。”
长庆侯看到宁雪阁就没好气,他话中带着沉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在打什么算盘,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日,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我手底下的势力,你们别想沾染分毫。”
宁雪阁一脸无辜,“父亲,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啊,我一回来就给我头上扣那么大顶帽子,孩儿是在是惶恐啊!”
长庆侯目光凌厉地审视她,见她神情不似作伪,这才甩了甩袖子,没有再指着她的鼻子骂。
“不知道就去问问你的母亲,告诉她,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个被按在地上,抱着包袱的中年男人又跟着脖子道,“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子承父业本就是古往今来不变的规矩。”
“小侯爷是嫡子,怎么就比不过那个连毛都没见过的外室子?”
这句话算是触到了长庆侯的逆鳞,他怒声道,“不用赶出去了,直接就地杖毙!”
“父亲!你不……”
宁雪阁还未说完,地上的男人就道,“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说,当初是夫人母族保住了宁家,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长庆侯向来听不得这话,好像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当初的那个少年有多无能,连心爱之人都保不住。
他额头青筋暴起,夺过小厮手中的棍子,竟想亲自动手。
宁雪阁见状,连忙挡在那幕僚面前。
这是向着她的人,若她今日放任他惨死,那日后还有谁敢跟着她。
即便宁雪阁站在那里,长庆侯竟也没有收手的意思,若不躲不避,只有被开瓢的份。
可她只是站在那里,真的没有躲。
宁雪阁就是想要看看,他对她究竟还有几分感情。
事实证明,原主的身生父亲,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怕她挡在那里,他也丝毫没有收手。
棍棒与剑鞘相撞,木棍压着剑身险险在她额前停下。
撞击的灰尘眯了宁雪阁眼,她闭了闭,感觉眼睛有点酸。
阿枳用力挑开长庆侯手中的棍子,闪身挡在宁雪阁的面前,眼中已经有了愤怒跟杀意。
那先前还跟长庆侯对着干的幕僚也傻了,似乎也没料到,长庆侯真能对自己的孩子下这般毒手。
他刚才看着,长庆侯可是完全没有顾忌小侯爷,若不是那女护卫,这小侯爷怕是少不了头破血流了。
长庆侯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宁小侯爷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朱辞痛心疾,他站起身,对着长庆侯道,“虎毒还不食子,侯爷你是想要小侯爷的命啊!”
长庆侯喘着气,扔掉了手中的棍子,“他就是死了也是命该如此!”
“今日本侯就把话放这了,别人或许都是嫡子袭位,但在这里不同,本侯的爵位,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