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时啧了一声:“是啊,以后我死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吧?”
“不知道。”
邢必说。
“这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邱时说,“你以前的搭档呢,不也是死了么。”
“嗯。”
邢必应了一声。
“然后你还是这样子。”
邱时说。
“嗯。”
邢必又应了一声。
“你短路了吗?”
邱时问。
邢必笑了笑:“人类太喜欢思考死亡了。”
“因为人类会死啊,怕死啊,”
邱时说,“你不也害怕吗,生化体也会死。”
“我只是害怕没有我了。”
邢必说。
“有区别吗!”
邱时说。
“有的。”
邢必说。
邱时没说话,如果仔细想一下的话,也许是有的,但具体是什么,他这会儿胸口冻得发疼,直接影响了他的思维,所以仔细想不了。
“我得回车上,太冷了。”
他转身准备上车。
“不尿了吗?”
邢必说,“冻上了吗?”
邱时靠着车门笑了好半天:“你的尿会冻上吗?”
“够冷的话尿出来都会冻上吧,”
邢必说,“我也不是尿开水。”
“操。”
邱时边乐边往车后面走,“我真想认识一下你老师。”
“会的。”
邢必说。
“嗯,”
邱时点点头,“等我过个几十年死了的,我下去找他聊天儿。”
胡小岭估计是又惊又吓开车又累还受了伤,这一觉睡得跟死了似的,根本醒不过来。
加上他的那个宝贝车没有车顶,只有一个车架,晚上开着太冷,所以邱时干脆放弃了连夜赶路,决定睡到天亮。
不过这一夜,因为那群见了鬼的感染者太过刺激,邱时睡得并不实,好几次都梦到被感染者一刀戳到胸口,直接疼醒。
好在每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静静坐在驾驶座看着前方出神的邢必。
最后一次惊醒的时候,车外已经亮了起来,有暖暖的浅金色,邢必整个人都是浅金色的。
“吃点儿东西出发。”
邢必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嗯?”
邱时愣了愣。
“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