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无渊抓着那个弟子的手越发用力,语气愤恨地低声吼道。
德望疼得流下生理x泪水,求饶道:“弟子说弟子说!你快放开!”
无渊收回手,德望r0u了r0u被捏疼的手腕,抛下一句“他有危险”
后,撒丫子地跑了,留下无渊一脸替德清担惊受怕的样子。
——德清……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直到第二日夜里,另一个送饭的弟子德盛过来时,无渊一直忧心忡忡地坐在草席上,一整日没进一滴水和一口食物。
那个弟子走到铁栏杆前,感觉脚下有异样,黏糊糊的,蹲下身仔细一看,是昨日洒了满地的稀饭,他“啧”
了一声,十分嫌弃地把碗放在铁栏杆前,只听“嘭”
地一声,吓得他猛地抬头,去寻找发声的源头。
借助昏暗的光线,他发现,铁栏杆里面的人,刚才还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这会儿,不见了。
“师伯?你在吗?听到就回我一声!”
那个弟子试着胆子朝里面唤了一声。
结果没有任何声音。
那个弟子也听师父说过,师伯现在不会说话,不会回应任何人,所以也没太在意,毕竟他修为再怎么高深,也是个r0ut凡胎,难道还会瞬间移动或者遁地术不成。
于是那个弟子轻声“哼”
了一声,抬腿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铁栏杆的里面传来了痛苦的sheny1n声,德盛想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对无渊的sheny1n声置若罔闻。
“等等……你别走……我流血了,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无渊虚弱地说道。
那个弟子眼看就要走出这个y森的鬼地方了,却被无渊叫住,停下脚步,想了想,“啧”
了一声折回无渊的思过室前,语气不好地道:“那你就先忍一下,我去禀报一下师父,师父说可以的话我再过来。”
“多谢……”
那个弟子“哼”
了一声,转身走了。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脑袋怎么破了?害得师弟我一整晚没睡就来看望你了。”
那日擅自闯入无渊屋子里撞见那一幕,并且告知其他长老,一起商议如何处置无渊的“罪魁祸首”
,无道,来到无渊的所在的思过室,先是看似关心,实则冷嘲热讽了一番之后,才让自己的弟子给无渊包扎伤口。
“让师弟费心了。”
无渊无力地抬起眼眸,看向他的师弟无道。
无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瞥了无渊一眼,道:“师兄,那你包扎完脑袋就早点休息,也别再折腾了,对伤口不好。而且,下次可能就不会再给你处理了。”
说着,他转身走出铁栏杆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只是微微偏过一点头,对另一个跟着过来的弟子德望说:“你在这里看着他,为师就先回去了。”
“是,师父。”
德望朝他师父的背影合掌鞠躬道。
正在给无渊处理伤口的德盛也放下手上的工作,朝无道的背影合掌鞠躬。
无渊处理好伤口后,一把抓住给他处理伤口的德盛,,声音低沉,神情紧张地问道“告诉我,德清在哪里?”
“师伯!你想做甚?”
德盛一惊。
“师伯!您不要这样!”
德望帮腔道。德望想起前一日被无渊抓住手腕问德清状况的事,像防贼人一样盯着他,生怕他一冲动g出什么事来,自己在师父面前不好交代,一个弄不好,还会被师父发现自己跟师伯说了“多余”
的话,从而导致师伯暴走,自己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对不起,我必须得确认他的安全!”
无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还没等两个弟子反应过来,无渊已经扑倒了离他最近的德盛,封住他的筋脉,让他动弹不得,又一把抓住试图逃跑去通知他师父的德望的后领,一手从他的前面绕过,掐住他的脖子,一发力,将他压制在墙上,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点了一下,同样封住了他的筋脉。
“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
无渊松开手后,头也不回地飞速冲出思过室,去寻找德清。
“德清?你在吗?”
无渊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地摔进德清的禅房,却未看见德清的人影。
——现在正是午夜时分,照理说,德清应该在屋里休息,可是他不在,那他这会儿会去哪里?难不成是被几位长老刁难,直到现在还在罚跪?
于是无渊又跑遍了大殿,佛堂,寺庙大门等所有有可能会让寺门弟子罚跪的地方,却都不见德清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