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忽然安静的看了时非几秒钟。
“你真令我感到陌生。”
时非:“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楚,不论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儿子,是时家的后代,你的一切都属于时家。”
时元自顾自道:“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湖边木屋度假,那时候贝温特烤了一条鱼,你拿过来先喂了我一口。”
时非:“什么?”
时元:“我真希望你死在那个时刻,那样我就不用看见你现在的贪婪本相。”
时非沉声:“生活不是童话,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要顾全家族整体利益。”
时元拍了下手:“对,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所以你怎么还会有自信能控制我,或者企图让我顾念旧情?”
他站起身,径直走到门边拉开大门。
“请你离开我家,以后最好也不要来了,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也当从来没你这个父亲。”
时非起身:“非要这么闹吗?”
时元气极反笑:“你如果因为诺伽多少安慰我两句,我可能还会给你打两百万应急,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就算是隔壁邻居见了我,都还得打量一下我是不是伤心欲绝,你倒好,一进门就不停朝我伤口上撒盐,所以索要诺伽的抚恤金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最终目的吧。”
时非:“你——”
“离开这里,以后不论在什么场合见到,我们就当彼此互不认识,你也最好不要再惹我,我变态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时元微微一笑,“请吧,时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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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元从来都没有和时非隐瞒自己住在哪里,也就是说,这三年间,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上门来看他。
但时非一次也没有来过。
直到知道诺伽死亡的消息。
早知道这样,时元就应该彻底销声匿迹,因为如果再不小心见到时非,他可能会忍不住大义灭亲。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时元以微笑医生的身份去阿芙罗那里打了几次黑工,也算是变相的给崽子吃了点外卖。
联盟户籍的人催了好几次让他去注销婚姻关系,都被时元无视处理了。
不知道是不是时元的错觉,他最近又感觉精神不济了起来。
干什么都觉得累,身体哪哪都提不起劲儿,甚至连诺伽的事情都没什么心思去想了。
为此他还专门请教了给他看病的阿芙罗的医生,医生一通检查后眉头紧锁道:“这个孩子的成长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情况,再这么下去,恐怕会给你造成很大的负担。”
时元震惊:“他怎么长这么快?”
医生摇头:“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我在帝国留学的时候见过一个类似病例,也是男性怀孕,但那个病例也远没有你这个夸张。”
时元还有闲心开玩笑:“我这是揣了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