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她并非对儿子苛刻,只是不想这个世间再多一个像自己一样的女人。
被占有、被抛弃,然后整个灵魂仿佛都随那个男人而去了。
她艰难抚养着一个孩子,不可谓不坚强,她有时眼睛也会亮晶晶的,但心底的哀怨却越积越重。
她不说,终日待人时也在笑,可琴酒是日日陪在她身边的,很多旁人无法察觉的事情他都能感觉到。
此刻又见到了这个哀怨的女人,琴酒试图去哄她,他朝着母亲伸出手,可面前的一切却宛如泡影,轻轻一碰就碎了。
从噩梦中惊醒,琴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梦中的记忆已模糊不清,唯有那句母亲生前的叮嘱印象深刻。
“阿阵,答应我,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如果没办法做到,最好不要和她有开始。”
他答应了母亲,并且多年如一日的执行着。
他从不去贬低女性,也恨透了那些拿女性开玩笑的烂人。
他最讨厌利用感情的人渣。
他从不敢接受爱意,不管是女性的,还是……高明的。
如果要他接受,大概得等到组织覆灭或者他成为boss的那一天吧,只有那样他才能保护高明,才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与高明不分开。
琴酒揉了揉眉心,突然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顿时将他吓了一跳。
“高明,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琴酒惊恐地看着脱光了衣服躺在自己身边的诸伏高明,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
哦,这里是高明的家,这是高明的床。
昨天晚上生了什么?他们喝醉后,没生什么不该生的事情吧?
“唔……头疼。”
诸伏高明捂住自己的脑袋呜咽了一声。
“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琴酒连忙帮他按摩头皮。
“有十几罐吧,记不清了。”
“你还真能喝。”
琴酒松了一口气,昨晚大概真没生什么,大概只是喝多了盖被子纯睡觉吧。
琴酒还算稍好些,打算起身煮点酸梅汤解酒,就看到沙上大和敢助身上盖子毯子,呼噜打得震天响。
琴酒从他身边路过,想了想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直接塞他怀里了。
“凉凉凉……”
大和敢助被惊醒,四下看看,可琴酒已经走进了厨房,只能将冰水放到一旁听动静打着哈欠找过去。
“高明,你不要做饭了……是你啊。”
说到一半,大和敢助撇了撇嘴。
“看到是我很失望?”
“不,其实是庆幸,毕竟高明的饭我可不想吃。”
“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打算做给你吃。”
琴酒怼了他一句。
大和敢助这次没怼回去,而是沉声说:“你知道吧?”
“什么?”
“高明喜欢你。”
琴酒抿紧嘴唇,突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
大和敢助问。
“没那回事。”
琴酒漠然回答。
大和敢助眉头紧皱,有点不太高兴:“你不喜欢他?”
琴酒没回应。
大和敢助一见他这反应便明白了,语气顿时有些急:“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有人喜欢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你不接受他,有的是人想接受他,到时候可就晚了!就像……”
话戛然而止。
大和敢一起。如果没办法做到,最好不要和她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