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去?”
严喻淡淡道,“我等下就去。”
“噢。”
不料陶琢立时觉得平衡了,低着头晃他那条肿成法棍的腿,“那你凶他得比凶我凶一点。”
严喻陡然一顿,似乎有点玩味地抬起眉毛:“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
陶琢不敢置信地看向严喻,“我和乔原棋能一样么!”
陶琢是想说他和乔原棋能一样吗?他是受害者,乔原棋是加害人!
但这句话落在严喻耳朵里便不是那个意思了,并且恰到好处地安抚了某人的情绪。
于是严喻沉吟片刻,不再使用冷暴力,坐到陶琢身边,让陶琢可以舒舒服服往他身上靠一会儿。
许瑛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臊眉耷眼的小鸡,对陶琢说:“医生说了,之后几天你都得来打点滴,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吃辛辣上火的东西。这怎么办呢,要不让苏越廷每天送你来医院?”
严喻忽然说:“住我那里吧。”
许瑛这才注意到怎么多了个人:“咦,严喻?你怎么来了?”
严喻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关爱同学。”
“住你那里也好,”
许瑛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离医院近,还方便帮我盯着陶琢,交给你我也放心……就是你那位置够吗?”
“够。”
严喻说,“是个双人床。”
于是陶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瑛稀里糊涂地配到了严喻身边。乔原棋来送陶琢的个人用品时,又对陶琢频频作揖:“陶老师我对不起你,我明天再来看你……”
被严喻赶了出去。
陶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搬到了镇上,并且如愿住进了严喻房间——虽然他并不承认这个如愿。正当某人美滋滋地计划如何和严喻游山玩水,如何帮胡斌处理天下大事时,严喻却递来两张卷子:“写吧。”
陶琢:“………………”
严喻说:“看我干什么?你还想出去玩?回去就是期中考,你说要进步多少名来着?”
陶琢:“你认真的么喻哥。”
严喻:“哪个字让你觉得我不认真?”
陶琢崩溃了:“可是这是学农啊!我才玩了三天!我不用做农活吗?让我劳动!我要劳动!我爱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