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扫了一眼,对翘到天上去的小狗尾巴不为所动:“做对是你应该的,还想要奖励?”
爪子已经搭上来了,陶琢揪着严喻的长袖不放:“给不给?不给咬你。”
严喻面无表情,三秒后扭头,再也抑不住笑,在陶琢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出“啵”
的动静。
陶琢满意了,想转回去,却被严喻抓着又亲了几下,没多久就忍不住靠到对方身上。
十五分钟才堪堪分开,陶琢很抓狂,侧身背过去躲开严喻,又被严喻抓着坐回来。
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刷题,一下午很快过去。
五点,严喻去厨房做饭,陶琢打一点力所能及的下手,努力给土豆削皮时,听见窗外由远及近滚来一道很低很沉的闷雷。
陶琢抬头一看,明明是黄昏日暮的时辰,天却已经黑了。
陶琢放下土豆走向阳台,拉开阳台门,狂风顿时席卷着叶片冲进客厅。
“哎?”
陶琢抓了一把头,“好像要下大雨了。”
从五月开始,南城往往会进入连绵不断的雨季,然后是六七八月的台风季,一直到九月末,将近半年时间人们都会生活在狂风暴雨之中,偶尔得老天爷垂怜,被赏赐那么一两个大晴天。
每日不是蒸笼就是暴晒,陶琢偶尔会觉得这座城市的居民人如特产,生命力顽固,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陶琢把衣服收回来,坐在沙上分。分着分着就乱了,搞不清这件校服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严喻的。
“喻哥,”
陶琢拎着几件衣服走过去,“哪个是你的啊?我记得好像我那件袖子这里有道水笔痕迹,但是这件怎么也有……”
严喻正在打蛋液,扭头望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不知道,随便吧,都一样。”
陶琢哦了一声,把校服平分,拿进卧室。
但是一件件叠进衣柜里时脸又微微一红,心想也许不知道哪天,他身上穿的就会是严喻的校服,那柔软的棉质料子曾经和严喻的身体亲密接触,又落在他身上……
陶琢忽然心头一酥。
胡思乱想到这里,又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阳台上还晾着几条两人的内裤没有收。
陶琢:“……”
陶琢瞥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碌的严喻,没好意思喊他,自己默默走过去,把电动晾衣绳降下来,盯着那几块黑黑白白的布料。
内裤是谁的他还是能分清的,毕竟特地买了不一样的品牌和颜色就是怕穿错……
陶琢这么想着,面红耳赤把属于严喻的那几件拿下来,小心捏起一个最小的角,拎在手里飞冲进严喻卧室,甩到某人床上,然后果断甩上门。
当事人不知道生了什么,只听见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动静,从厨房疑惑地探出头。
陶琢把衣服收好,检查好门窗,坐在沙上开了盘游戏,边玩边等开饭,这时严喻的手机忽地响起来。
严喻看了眼来电人,反手把厨房的门带上,将高压锅里土豆炖牛腩咕嘟咕嘟的动静隔绝在外,看了陶琢一眼,陶琢顿时懂了,果断把游戏静音。
严喻接起电话,那一头的陈娴却不说话。
陶琢坐起来,紧张地看着严喻。严喻对他摇摇头示意无事,说:“喂,妈?”
陈娴还是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