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对严喻说:“你不觉得那只很像你吗?”
严喻皱眉,看了一眼:“哪里像我。”
“就是很像啊,”
陶琢说,“你看,懒洋洋的,不跟别的狗玩,被踩到也没反应,你看,多聪明,知道老板要来抓就提前躲到一边装死……这不就是你吗?”
严喻:“……”
陶琢说:“哎,就这只吧,名字我都想好了。”
严喻简直没话说,默默盯着那只边牧,心想到底哪里像?
老板把这只很像严喻的边牧抓过来,放到桌子上,小狗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鹅卵石一样,因为太紧张,耳朵都耷拉下去。
老板解释:“这只是最后出生的,很瘦,小时候抢不到奶都要单独喂。所以脾气最好最温顺,就是有点怕人。”
陶琢顿时父爱泛滥,小心翼翼伸手。小狗动了动鼻子闻陶琢的味道,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允许陶琢摸自己。
两人蹲在花园角落和边牧玩了一整个下午,到离开时,小狗已经爱上陶琢,对他又晃耳朵又摇尾巴,见陶琢要走,很执拗地跑过来咬他裤脚不放。
陶琢只好哄它,说过两天就来带你回家。
就这样因为一个“咦,忽然觉得这只狗很像严喻,那就把它带回家养吧”
的念头,草率地做了决定,直接给老板付了定金。
陶琢拍了不少小狗的照片和视频,坐出租车回家时还在看。
陶琢边看边问:“叫什么名字啊?你给它起一个吧。”
严喻说:“你不是想好了吗?”
陶琢善意地提醒道:“你确定要叫我想好的名字吗?你确定?”
严喻说:“……我再想想。”
严喻难得陷入沉思,剩下四十分钟车程都在认真给新儿子起名。
七月的南城像蒸笼,简直能热死人,陶琢从下出租车到走回家,短短五分钟路程,后背就被汗浸湿了,感觉下一秒会融化。所以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房间的空调都打开,然后冲进淋浴间脱衣服洗澡。
出来时浑身清爽,擦着头找雪糕吃,忽然现严喻不在家,拖鞋摆在门关。
十分钟后严喻开门进来,裤子口袋鼓鼓囊囊,显然藏了什么不想让陶琢看到。
看见盘腿坐在沙上的陶琢一愣:“你洗这么快?”
“等你给我吹头啊。”
陶琢很霸道的,说,“你干嘛去啦?”
严喻一顿,说:“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