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离开,背后传来爹娘弟弟压抑的啜泣声。
胡蕴川没回头,原主的身体,还有这几年的养育之恩,他都偿还了。
哼,做梦!想pua他胡蕴川?门都没有!他一定要找机会逃走!
数日后
整整三十人“押送”
胡家三爷入京完婚,中途还有蓝侯爷派来的接应的家兵卫队,胡蕴川几次想逃跑都失败了。
“三爷,您还是想开些吧。”
小厮顺子劝他。
胡蕴川只得忍气。
这糟心的,谁爱给那姓蓝的生谁生!反正他不生!
马车颠簸三个月,终于抵达京城。
胡蕴川被关在一家客栈里,门窗都被封了,每日只送些粗茶淡饭,坐牢也不过如此了。他心头不安越甚,把福子、顺子、妞妞、二丫都叫进来。
“此番去平阳候府,只怕凶多吉少,我不能连累你们。”
胡蕴川沉声说,给四人每人分了十两银子,烧了身契。
福子看都不看那东西,“噗通”
跪下:“小的父母是主子给银两安葬的,哪怕是龙潭虎穴,小的也誓死追随主子!”
妞妞在路上被侍卫调戏也是胡蕴川救的,她哭了:“爷,奴婢死都不离开您。”
胡蕴川眼睛潮湿:“咋都这么死心眼儿。”
二丫年龄还小,跟福子关系最好,平时胡蕴川待她也恩厚,挠了挠下巴:“奴婢老家没人了,不想和主子,福子哥哥分开。”
顺子捧着银子放回去,小声安慰:“爷,是入赘又不是送葬,奴才们陪着您,想那蓝家也不至于欺人太甚。”
胡蕴川眸中精光腾驰:“好,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婚前夕,他给妞妞、二丫、福子、顺子重新改了名,分别是小翠、小乔、东福、西顺,名字带点吉利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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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枝头叫喳喳,十里红妆男儿“出嫁”
。
平阳侯府派出八人抬华盖朱雀鎏金大花轿,胡蕴川黑着脸被一群脂粉香雌男簇拥上轿。锣鼓丝竹队吹吹打打,鞭炮噼里啪啦,烟雾缭绕,震天热闹。
尽管大历朝好南风,但这样盛大的男男大婚场面还是很少见的。上一次还是西昌伯爵府七公子入宫为男妃的时候,时隔多年,老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上街围观。
轿夫们也是头次见这么魁梧的入赘男婿,开始活泼的迈着八字步颠荡轿子。
“嘿呦……嘿呦……”
“哇哇……”
胡蕴川吐的昏天暗地。
小翠、小乔扶着他给他擦嘴,结果自己差点甩出去。
跟在花轿两侧的东福和顺子忙给轿夫塞了赏钱,轿子才平顺点。
整整颠了一个时辰才到平阳侯府,金碧辉煌的五间三启麒麟兽头大门,红漆底金钉沉,匾上书‘敕造平阳侯府’六个大字,门前两座大石狮子,另有二十几个华服仆人排站等候。
“新郎进门啦——”
司仪吆喝了声,仆人打开正门,轿夫将花轿抬进影壁墙内。
“新婿爷跨马鞍,一世平安!”
胡蕴川头昏脑涨的出来,就被人塞了折扇,挡脸,被拉着跨马鞍。那马鞍毫不夸张,戴大象背上也不违和。他连滚带爬的跨过去了,紧接着是跨米袋,被人兜头洒了一身米。
“新婿爷跨米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