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顿住脚步,憋气,温吞问:“干嘛?”
“碗哥哥来刷。”
林屿起身,把碗从她手中顺走。
指腹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只一瞬,温热的触感便消失,只剩酥麻。
她又坐回到位置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应该离开了。
对。
必须离开。
不能在待下去了。
绞尽脑汁中,一个念头涌出。
“哥哥,我今天上午还有课要上,就先走了。”
她撒谎说。
“小虞儿哪个学校的?”
林屿洗好碗,笑问。
“柳江大学。”
虞晚抿唇,如实回答。“我初中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这是我最想上的大学。”
林屿扬了下眉,轻描淡写又带着压迫感,“恭喜小虞儿如愿以偿,但小虞儿回国上学是不是忘了告诉哥哥?哥哥还以为你一直待在国外。”
虞晚舔唇,她心里也有气:“哥哥不也没……”
他这是在质问吗?
当初他不也没告诉她。
他不上夏鸣了。
虞晚最后没有问出口,她顿了秒,改口为,“——问我。”
林屿把碗洗干净,转身,抽了张纸擦手,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她。
“对不起。”
他弯唇,莫名来了句,“哥哥没问你,想当然地以为你会留在国外,这是我的错。”
虞晚垂头,她被这几句话搞得心乱如麻,虞晚掩下情绪,漆黑的眸子像是藏着掖着说不清的情绪:“哥哥,我先走了。”
“我送你。”
林屿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灰色的围巾,他贴心套在虞晚头上:“外面冷。”
虞晚“哦”
了声,没跟他客气,自顾自地围上,林屿看着虞晚把她下半张脸全部围住,只剩下一双黑黝黝的双眸。
和当年一个样。
气鼓鼓的,不说话。
林屿忍不住笑出声,清碎的声音悦耳。
虞晚皱了下眉,搞不懂到底怎么戳到她的笑点了。
她走出小区,风凛冽刺骨,她往上又拉了下围巾,偏头看林屿外面只套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愣了下,问:“不冷吗?”
“不冷。”
他笑,“小虞儿还知道关心哥哥,也不算没良心。”
虞晚抿唇:“哥哥,我都二十岁了,能不能叫我名字,那小子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