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染上了几分颜色,浅色的瞳仁无波无澜。
“刚中考完,他们就开始闹离婚,高中他就搬了出去。”
林屿声音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后来没过多久,我妈带着我妹吃安眠药死了。”
他当时甚至都没来看许蓉一眼。
林屿看见,他忙着陪别人的女儿过生日。
徐尹欢说得没错,她没硬赶着上,是林淮晏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要娶她。
林屿抱住虞晚:“他不值得我为他伤心,是他先不要我的。”
是他先不要我们这个家的。
虞晚回抱住他。
林屿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虞晚,你会嫌我脏吗?我身上留着他的血。”
“不会。”
虞晚说,“他是他,你是你。”
虞晚坚定地说:“我的林屿不会那样做的。”
“嗯。”
林屿承诺,“我不会。”
虞晚最近几天一直陪着林屿,有时林屿会笑着看她,说:“我没事了,真的,我没有那么脆弱。”
虞晚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像被酸柠檬浸染过,酸酸涩涩的,他经历的那些,都是她不敢想的。
这些年,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虞晚突如其来地抱住,她声音细细的:“林屿,我们周末回家吃饭吧,我爸他新学了厨艺叫我们去吃。”
林屿眉眼挑了下,说出的话意料之外:“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虞晚扯唇笑,她忘了虞启则做的饭相当于香蕉和鸡蛋的组合:“没,是我爸妈想你这个女婿了。”
“行。”
林屿揉了下她的脑袋。
一到12月,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忽冷忽热的,冷的时候气温跌到零点,热的时候高到十几度。
虞晚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晚上,她躺着被窝里,嗓子倒也不算疼,但就是会时不时地想咳嗽。
想着林屿也忙了一天,她现在一咳嗽,林屿就要给她拍背,让她没那么难受,但咳来咳去,也影响他休息。
虞晚想搬个被子去客房睡。
还没有所行动,林屿看出她有事,他的手抚上她的背,耐心温柔地问:“想喝水还是又难受了?”
“我搬到客房好了。”
“我哪做得不好?”
林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