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脸来的太快,叫人接受不了。
姜照皊又教了别的,不如鸭容易发音,两个小家伙就没有学会,他俩还学会了‘什么’。
你一句什么,我一句什么的。
看到什么都要问。
问得多了,姜照皊快听不懂这两个字了,她怏怏的把胤祐往康熙怀里一扔,叫他抱着俩孩子,自己躲懒
去了。
这还不会说话呢,就这么能问。
等到四五岁,会观察这个世界,岂不是也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会问到她哭。
康熙抱着两个孩子,倒也得心应手,一条胳膊一个,护着别摔了就行。
但是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玩着玩着就开始激情开殴,你一下我一下的打,谁都不躲,坐的正正的,甚至还不会抢打,而是非等对方打完了才还手。
“快抱走一个。”
康熙道。
姜照皊看了看,没忍住笑了,她慢吞吞的伸出手,还未碰到,两个小家伙又不打了,凑到一起说婴语。
你看我笑笑,我看你笑笑。
左右不给大人反应机会就是,康熙没有她见得多,自然觉得诧异。
只是打人这个毛病要改,她又不知道怎么教两人,毕竟这你凶他们,他们也听不懂,倒是会看脸色,但是以他们的脑容量,也有些记不住。
她发现选择忽视的时候,反而更能让他们自己停下来。
故而每次都不怎么激动,如果她表现的比较关注,他们甚至会出现故意打人的情况。
育儿实在难,姜照皊恨不得抱头。
康熙倒不在意这个,孩子不打了,他也就不看了,扭过脸接着看外面。
不得不说,之前经历了地动之后,这京城也跟着焕然一新,之前很多人家的宅子,都是刚入关的时候,抢的或者是分的,相对来说陈旧了些,就算多加修葺,也跟打补丁一样,不如现在全新的好看。
“
以前朕瞧着,总觉得那些人游走好闲的可恨。”
康熙叹了口气,又道:“现在才知道珍贵,当没有人可以游走好闲的时候,那就说明,朝不保夕啊。”
“那也可恨。”
她道。
很多人比较咸鱼,她说自己好逸恶劳,但是会认真的让自己有资格之后,才去享受。
并不会觉得,什么都不做,把一分钱掰成两分钱花,就真的好了。
但这跟她没什么关系,能够在内城游走好闲,都是旗人。
外城的汉人,可没有游走好闲的功夫,这脑袋都在裤腰带上别着呢,若是旗人看汉人不顺眼,打死也是常有的事。
并没有人张目,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里面。
等走到外城的时候,明显就能看出来,这人的精神状态不一样,看着会比较可怜一点。
京城边上的汉人尚且如此,偏远地区的简直不能想。
想想偏远山区的一些情况,怕是要更严重些。
等出了京城,慢慢的就看到村郭,她以为跟上次在庄子上看的差不多,如今才知道差距。
村子里头的房子都小小的,要么是巴掌大的茅草屋,要么一瞧就知道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祖产,颇为破旧,还不敢照着修,怕有人来找事。
反清复明的问题,对于旗人来说,特别敏感,容不得任何人来挑战。
无数汉人想要做这一切,却没有人办到,庄户人家,更不可能有这个心,只希望老天爷赏口饭吃,别叫人饿着就成。
这
么想着,姜照皊不禁唏嘘。
“怎么了?”
康熙问。
这个问题,她没办法说,就笑道:“臣妾也想有块地,没事就种种地,养养鸡,剩下的时间,悠闲的晒太阳。”
康熙仔细想了想,确实是一种悠然见南山的田园风光。
他觑着她的神色,似笑非笑:“那你确定,能够忍受小鸡在你脚下……”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只笑的意味深长,但是姜照皊瞬间就意会,想了想,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她还真是忍受不了。
“这不是还有奴才们呢。”
她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