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你要的一千万现金随时能拿,至于另外的一千万,明天就送到。”
康韫反过椅背来坐,接着以自己的长腿和二根椅脚为支柱地前后晃呀晃。“怎么?你这般紧急要这笔为数不算少的,是不是想开了要用我的建议,把整个小镇买下来?”
“我要整个小镇做什么?”
他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个镇来干。“我只要‘一个人’。”
“一个人?”
康韫钓了几只肚里的蛔虫来问问,顿时恍然大悟地叫嚣。“好哇!你是想用这些钱来赎嫂子?”
“你要那么说也成。”
康德欣然而笑。“赎”
字虽难听,但是非常贴切。
“哇噻,那姓徐的老母猪胃口这么大?”
康韫开口可不饶人。
“别这么讲她,她毕竟是我未来的丈母娘。”
爱屋及乌;康德是讨厌她没错,然盾在她生了个好女儿的份上,他仍会视她为“人类”
。
“不过却不是我的。”
康韫嫉恶如仇的天性并不赞同他的作法。“像她们那种人应该请吃几年牢饭,给她们钱不就等于为虎作伥?”
“我仅是要让培茜心里不再有瓜葛。”
就当是她的卖身契吧。何况她们的生活无虑是她一直企望的事,他怎忍不达成她尽孝的心愿?她身上的伤没事吧?不知去看医生了没……他现在很后悔他刚刚没霸道地强迫她去诊所,他不该尊重她的坚持放她回家。
“我的爹呀,这年头竟还有嫂子这般孝顺的稀有动物,我看她都能摆进‘二十四孝’了。”
康韫啧啧称奇。“对啦,你要查的黄先生,资料可真精彩,堪称是前科累累,只是都是些小场面。”
“我知道。”
康德猜也是这样。“我刚刚电话里提的被抓的强盗就是他。”
“哦——难怪你对他有印象。”
康韫幸灾乐祸地按着指关节。“太好了,那小子这次是踩到核子地雷弹,一会儿把他交给我,我包管要不了几分钟,他便会将余党全部招供。”
“不要做得太过分就行了。”
真受不了这家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依旧这么爱玩。
“放心啦。”
康韫拍胸脯保证。他一向不会做得“太”
过分,只是“普通”
过分。“喔!还有,你的行李被人冒领了,但是因为对方有你的寄挂单,所以我们也不好治饭店的罪,至于冒领的人,根据饭店的描述……”
“我晓得,是黄兴河。”
康德接着说。
“怎么你又未卜等先知啦?”
真是的,害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因为他今天身上那套亚曼尼是我的。”
之前康德仅是奇怪,几次瞄到对方的衣着均大得滑稽,直至今天两人正面冲突,他才发现大的缘由。再仔细想想,这小子穿的,有了几套是他行李箱里的衣服。
这么一推论就不难猜到,黄兴河拿着抢来的皮夹中的单据,去盗领他寄放在饭店内的行李。
“说来这贼子也真嚣张,居然敢穿出来四处招摇,活该被抓!”
康韫大笑。
他们的衣服上皆绣有康府的家徽,自然是很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