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光美不禁苦笑,历史上除了汉王府的人外,受到牵连被杀的指挥使以及他们的亲属足足有六百四十余人,被流放坐死的一千五百多。
但这一次却是不同了,因为我来了!
周光郑重地对靳荣拱手道:
“不瞒都指挥使,小子捉到的这几个白莲教妖人确实不是在益都县捉到的。”
说到这里,周光美抬起眼盯着靳荣的脸继续道:
“他们是我昨夜在济南往北六十里的驿站捉到的,昨天我路经那里,恰好看见白莲教的人截了一个从京师八百里加急往济南赶的信使。”
“你说什么?”
靳荣闻言顿时失去了镇定,现对方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的周光美随即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道:
“启禀都指挥使,小子说白莲教的人截了朝廷八百里加急的信使。”
“彭——”
靳荣一拍桌子,随后起身严肃地呵斥道:
“周福他到底想做什么,想害死我?”
“都指挥使请息怒。”
周光美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他诚恳地问道:
“我想您应该想想,想要你命的究竟是我父亲,还是说朝廷?”
“你什么意思?”
靳荣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道:
“我对朝廷向来忠心耿耿,圣上怎么会要我的命?”
周光美闻言也不急着把怀里的密信拿出来,而是又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都指挥使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便是‘人在历史中唯一学到的教训便是人无法从历史中学到教训’。”
“此等哗众取宠之言,闻所未闻。”
“哈,”
周光美轻笑一声,随后继续说道:
“小子也是这么认为的,说这话的人,大约是从不读史的。
我中国历朝历代,如汉之外戚、唐之藩镇、宋之冗官冗兵,不都被其后之人解决了么。”
说到这里,周光美又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包括大明。
从数百年后回来的他自然知道明代之后那个号称“封建制度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