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确实不知,但家严新丧,钱捕头来闹这一出,未免太不把我们松云派放在眼里!”
“这哪里算闹呢?有人密告,证据确凿,确实在松云派名下的运船上现了官盐。此事您身为掌门总得给我们个说法。若与您无关,我们也不会冤了您。”
“我若说不呢?”
叶梦心皱眉。
钱二阴恻恻一笑,“叶掌门武艺高强,松云派也是名门大派,但此事干系甚广,若叶掌门不配合,我虽奈何不了你,但你们松云派弟子从此下山行走可就万万不便了。况且——”
说罢微微倾身,更靠近了叶梦心两分,“自古民不与官斗,叶掌门还是不要让我为难的好。”
什么玩意儿!刚上任就得背锅?慕芷还待说什么,却见叶梦心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状似安慰。
“如此我便随你们走一趟。”
“大哥?”
慕芷诧异。
“无妨,此事与大哥无关,相信县令大人一定能明察秋毫。”
叶梦心容色淡淡,朝她温声道:“你帮大哥守着灵堂,别让人骚扰了父亲可好?”
慕芷自然点头。
叶梦心不舍地又看她两眼,这才抬脚随着官兵而去。
慕芷则对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打什么哑迷?”
玉临风觉得她和叶梦心之间有种别人不懂的默契,而这种默契若不是因为彼此十分喜爱,便是因为彼此十分契合,无论哪种都让人心生酸意。
慕芷暼了他一眼,没理他,反倒和聂澜悄悄耳语了一番。
是夜。松云县县衙内。
慕芷身着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县衙大牢。所到之处,那些衙役皆“扑通通”
睡倒了。
一间单独的牢房内,叶梦心站立如松,轻笑着看向来人。
“大哥!”
慕芷拔出金针,三两下就开了锁,扑到他的怀里蹭蹭。
“沈少侠挺聪明嘛……”
叶梦心打趣着抚上她的秀。
慕芷仰起头,骄傲道:“当然了,你在我手背重重拍了三下,不就是让我三更来找你?”
叶梦心又笑了声,问道:“灵堂那怎样了?”
“我让聂澜派天机阁的高手守着了。大哥你有什么计划?”
慕芷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猜是何人检举密告?”
慕芷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
叶梦心挑眉,“我那二爹跑得急,这两日我处理门派事务时现了一个有问题的账本,各种巧立名目但实际对不上,查探之下才现那是他与季家以及绫烟湖盐政司合作倒卖官盐的分利。
季老爷子临终前给了我一些地契,但这部分的生意却未曾让我知晓。或许他是想弃了这桩生意保住季家子弟,可惜那些人却辜负了他的苦心。
自古贼喊捉贼,今日县令传唤,除了我们运船上的官盐,还有盐政司某个盐卒写给我的私信。能做到这些的,我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