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知颐呆呆的说:“赵知颐啊,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
孟则哑然,“你刚刚不是说我连名带姓的叫你不亲近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赵知颐忽然有点脸红,轻轻咳嗽一声,侧开头小小声的说:“我妈妈叫我颐宝……你跟我结婚了的话,也可以这样叫我。”
说完估计是觉得太羞了,又连忙补充:“其实你就叫我赵知颐也可以的,我觉得……”
“颐宝。”
孟则垂头,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能这样叫你吗?”
赵知颐脸颊耳朵脖颈红成一片,声若蚊讷:“也不是。"
“除了我妈妈,只有你这样叫我啦。”
冬夜里的风吹过,卷起枯枝败叶,带来森冷寒意,赵知颐呵出一口白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孟则道:“我在想,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
“是很厉害。”
赵知颐纠正道,“你不觉得吗?”
他抱住孟则的脖颈,抬着下巴:“快说。”
“嗯。”
孟则说:“你真的很厉害。”
他揉揉赵知颐的头,“那么辛苦,却又那么勇敢的长大了。”
……
赵知颐喝醉了后,整体来看,算是乖巧。
只是脾气有点大。
比如说他现在就扒在浴室门口碎碎念:“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起洗?这样多省水啊,我们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洗澡?”
说完把门拍的哐哐响:“孟则!开门!你是不是还是嫌弃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嫌弃……啊。”
孟则刷拉一声开了门,他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水珠沿着侧颊一路向青筋鼓起的脖颈蜿蜒,再经过肌理分明的胸口、结实的小腹,洇进腰间胡乱裹着的浴巾里。
他抹了把脸,抓住赵知颐的手腕,“你喝酒断片吗?”
赵知颐被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脱了衣服的孟则……很像是那种一看就很有威胁性的食肉动物,看他的眼神也凶得很,跟在江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