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寂衡,还是水溶?”
昀止问他。
林昭便上前抚了下他的额头,“你是烧了,犯什么傻,本就是一个人啊!水溶、寂衡,有什么区别?”
“有啊!若只是水溶,那自是去做水溶该做的事情,但若是寂衡,便说不准了。”
林昭沉默下来。
水溶与寂衡,虽是一个人,但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便像是,寂衡从来没对自己笑过,也不会哄着自己,但水溶会。
见他蹙眉,昀止知道他又犯迷糊了。
不想叫他明白得太早,免得郁结心底,索性换了话题,“你如今叫我封了灵脉也可,但若真得遇到了危险,该如何处理?”
“小瞧了我不是?既入了书中,那便用书中的方式解决呗,我如今富得流油,还怕找不到护卫?对了,你没事的时候出去转转,最好给我寻个师父回来。”
昀止:“师父?做什么的?”
“教我功夫,传我武艺。”
林昭说:“我要用正经的方式保护自己。”
昀止:“……”
确实够正经,也确实叫人欣慰。
只是一时半刻,上哪给他寻个知根知底的师父?
“祖宗,你消停点儿吧!他才刚走,万一杀回来了可怎么办?”
林昭扬眉,“我还怕了他不成?”
昀止暗想:你不怕,我怕啊!
我怕待你们劫满归位,长生殿合全殿之力追杀我。
虽是如此的想法,但到底没讲出来,“知道你不怕,我这便试着寻寻。”
他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个不错的。
择日,便将林昭带去了。
至此,林昭每日便腾出来两个时辰跟着师父学习武艺强身健体。
月余后,林如海到京述职得今上嘉奖,官升三品,并得了不少赏赐。
被林昭接到石头铺子,与林黛玉相见,彼此泪洒衣襟。
林昭宽慰几句,拉着父亲和姐姐说话,谈吐有度,很是得体。
林如海甚是宽慰,说起今上赞赏他的话。
问他读了什么书,可有荒废了学业。
林昭面上一红,支吾着。
如此,林如海立刻明白了。
林氏虽贵为书香世家,却不拘泥迂腐,且教养极好。
他虽盼着唯一的儿子能金榜题名,将来成为国之栋梁,但也知这种事强求不来,只能随遇而安。
“罢了,你若不喜功名利禄,为父也不逼你。”
林昭眨了眨眼,“功名禄不喜欢,利还是能考虑考虑的。”
林黛玉抿嘴一笑,适时接话,“也不知怎么话讲得,生生便成了个小财迷。”
林如海捋着胡子,满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