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帝君临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嗓音格外的淡:“卿卿,你很烦朕吗?不想朕找你,不想跟朕说话。”
白乐卿细微的嗯了一声。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知道帝君临离开了。
于是这才起身准备让千芙传晚膳,垂眸穿鞋时这才道:“芙芙,我想吃烤全兔,红烧排骨,要是再来一个糖醋鱼就好了。”
抬眸便瞧见帝君临倚在门外,白乐卿不禁咬了咬手指,顿时陷入了纠结,她是不是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好胃口。
帝君临这才拧着眉,稍稍有些不悦:“白乐卿,你不会以为朕走了吧?”
这人倒好,这几日他在乾清宫寝食难安,这人倒是胃口大开,若不是李茂章有话说,又一副纠结的模样看向白乐卿,他这才难得迈步出去,以为李茂章要说的此事跟卿卿有什么关系。
结果刚抬步出去没多久,在榻上的人便心情愉悦的已经开始传晚膳,他还不知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人过得倒是开心自在。
白乐卿又脱了鞋躺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没有生的样子,帝君临哪里还能由着她,直接将她提了起来,随即蹲下身为她穿上了鞋。
帝君临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软塌上,黑眸认真的直视着她,一片坦诚,“沛伊说贤妃的蛊毒可以解。”
白乐卿这才抬眸看了一眼他。
他话语不长,却是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但是卿卿,朕有些许疑惑,为何之前无论朕怎么问,出多少银子,都说只能控制,今日却突然说能解。”
帝君临温柔的撩开她耳边的丝,语调轻缓,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像是在卿卿见过她后,她便慢慢松了口,直到今日才说能解,让朕猜猜,是谁的主意。”
白乐卿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知道帝君临这人不会不怀疑,他太过于谨慎了。
白乐卿真的想笑了,她和沛伊稍微使一点小心思就被他看在眼里,怎么贤妃玩儿这么大计他却一点都没有怀疑。
怎么,这还得分人?她不禁冷笑了一声,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帝君临拿出一件斗篷搭在她的肩上,随即不熟练的绕了个结,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轻笑了一声:“走吧,跟朕一同去瞧瞧。”
柔仪宫内。
沛伊瞅着被帝君临紧紧握住的手,便不着痕迹的啧啧了两声,这是来给贤妃添堵来了?
沛伊这才垂眸请了个安。
白乐卿不知给她使了多少个眼色,只见她的眼神只放在了她和帝君临的手上,整个人都是怄得不轻的状态。
白乐卿直接将自己的手抽出,沛伊这才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哦哟,这人什么表情,她怎么看不明白。
白乐卿不断将眼神往身边的帝君临身上瞟,又像是在示意着什么,只见沛伊皱着眉一副不解的模样。
若不是身边的人正察觉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她绝逼一拳头给她捂过去。
沛伊顿时一惊,这人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
论一天能够看见贤妃两次,到底是有多添堵,这人就不知道改天再说什么能解蛊吗,非要今日,已经快用晚膳了好不好。
帝君临比她先一步踏了进去,贤妃看见他时,面上那是肉眼可见的一抹喜色,直到帝君临身后冒出一个她,贤妃面色这才有几分收敛。
贤妃看向帝君临身后冒出的一个脑袋,这才轻笑了一声:“乐妃怎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