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敬之亲吻了他的每一寸肌肤、记下了他的每一个表情。
仅仅搂著熟睡中骨瘦如柴的身躯说:"
已末,你等我"
敬之就这麽走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凌晨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上海屈指可数的名医,带著几家店铺的房契。
叔叔骗渐渐恢复的已末说,这医生是他父亲生前的好友。而敬之去了杭州做生意,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让他安心养病。
有了名医的医术和对敬之与日俱增的思念,已末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仍很虚弱。
在床上,他写了几十封给敬之的信。
每每面对侄儿满心期待的眼神,头发花白的叔叔,只能努力找出各种理由为敬之迟迟没来的回信辩解。
已末不傻,他当然能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
一日,趁著叔叔外出,他偷偷跑回赵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听完叔叔含著泪说出的真相。已末出奇地平静。
他说他会等的,等到敬之回来。
一晃一年过去了,叔叔留下两家店铺,便去广州和文革中失散的妻儿团聚了。
一晃,又是三年。这三年里,已末每天都会给敬之写信,随後埋在那片田野的树根下。
第四年春,他收到了一封请柬。
请柬上的男女,穿著隆重的礼服,笑得一脸甜蜜。
当晚,他一把火烧掉了经营多年的店铺,带著仅剩的家产去了北京。
吃不完小受兜著走105
三十二岁那年,寒已末带著北京的妻子和五岁的儿子回到了上海。
如今的他,是一家大型合资企业的总经理。而上海,能给他更多的机遇。
在签署一份合作时,他意外地见到了赵敬之。
赵敬之在见到他的一瞬就僵住了。
寒已末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赵敬之颤抖著回握。
一切谈妥後,赵敬之在停车场拦他:
"
已末,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
赵先生,您挡道了"
已末礼貌地打断他。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冷缠绕著不可抑制的怒火,同时向他袭来。
一把将寒已末推在墙上,狂暴地吻,席卷而来。
寒已末并不反抗,他从眼镜後玩味地欣赏著这个男人失了理智的模样。
几日後,五岁的儿子在妻子的店里失踪。
一个女人在电话里说:
"
儿子和赵敬之,你选一个吧!"
寒已末笑了,下班後,他直接将车停在了赵静之的家门口。
正在为女主人林玉婷庆祝三十岁生日的宾客们,不可置信地看著致词到一半的赵敬之在接了一个电话後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