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色,转头就对顾瀛说“你以为人家睡觉非得是要在家里睡啊”
这话就很有意思,聪明人一秒就能听懂其中的双关,而煞笔就只能听懂其中的一层。
于是,在场唯一的煞笔看着神情相当不自在的高嘉羡和神情肉眼可见地愉悦的祝沉吟,挠了挠头“科室的床那么小,睡不下两个人的啊”
高嘉羡“”
苑星笑出了一口白牙“羡羡可以睡祝医生身上,小雏鸡。”
被辣妹囫囵套了个“小雏鸡”
头衔的顾瀛瞬间一脸震惊加痛心,他涨红着脸,转过头瞪着苑星,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谁谁是小雏鸡啊”
苑星依然笑眯眯的“你啊”
“好了,小雏鸡。”
苑星这时用两根手指提起顾瀛的后衣领,然后将他扯到了一边,“你可以退下了,别打扰人家新婚夫妻的夜生活。”
祝沉吟拉着高嘉羡走向电梯,不温不火地冲苑星点了点头“谢谢。”
也不知道是在谢苑星的双关用语,还是在谢苑星看住了煞笔顾蛋。
高嘉羡和苑星在空气中交换了几个只有姐妹才看得懂的眼神,然后继续试图挣脱某人牢牢牵着她的手。
等进了电梯,祝沉吟才侧目看向她“怎么了”
高嘉羡都惊了。
你说怎么了
非亲非故,单身男女,你就这么一直牵着我的手算什么真当我的手是取暖器吗
可祝沉吟就像没看懂她眼神里的震惊和愤怒似的,略有些遗憾地说“现在你的手热了,我的手变冷了。”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表情看上去特别伟大“可能是热量都给了你的缘故。”
高嘉羡“”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要脸的人一直到他们进了家门,才舍得松开她的手。
高嘉羡一秒抽回了自己的手,还不忘狠狠白他一眼,才回卧室去洗澡换衣服。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已经能够闻到厨房那边飘过来的香气了。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悄悄地迈着步子去厨房偷看某人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
只可惜,某人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她刚从厨房门口探进去一个头,就听到他背对着她,边将锅里的菜倒进盘里,边说“先把头吹干,我马上就好。”
高嘉羡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用口型说“我就不吹。”
一天的工作加晚上的行侠仗义让她实在是累得不行,连动都不想动,她直接拿着毛巾和手机,盘着腿坐到沙上,边玩儿手机边用毛巾随便撸自己的头。
撸了一会儿,她现手一空,毛巾不见了。
她诧异地抬起头,就看到祝沉吟一手拿着从她手里夺走的毛巾,一手拿着吹风机,站在沙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冬天不吹头,你是想睡觉的时候头疼死么”
高嘉羡撇了撇嘴“我以前一直这样,从来都没有头疼过。”
祝沉吟将她的鬼话置若罔闻,弯下腰将吹风机的插头插进沙旁边的插座,然后打开吹风机,温温柔柔地说“嗯,那你还挺能。”
高嘉羡在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然后整个人都往前挪了挪坐定,一幅太后娘娘等着别人伺候她的模样。
某人主动提出给她做吹头服务,她还能不乐见其成地享受一下么
然而,听着耳边吹风机嗡嗡的声响持续了一会儿,高嘉羡才恍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对,他怎么就开始给她吹头了
这种异常亲密的行为举动,应该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吧
可他们俩并不是啊
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才感觉那个一边轻轻用手触碰着她的丝,一边用吹风机给她吹头的男人是真的把一切都做得太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