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他只是艰涩地吐出这一字。
温靳时深深地看了他两秒“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他顿了顿,“池池我先带走了,她也需要休息,会有护工过来。”
两人对视,厉肆臣眸色再暗。
明知不该说,也心知无论是温靳时还是薄言都会做到,但他仍忍不住“好好照顾她。”
温靳时睨他一眼“嗯。”
话落
,他转身离开。
等走出病房,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低着头在打电话的温池,等了片刻,等她结束,他才走近。
“池池。”
温池回神,声音仍偏低“二哥。”
温靳时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能睡一觉了吗我送你回去,顺便把行李先收拾,三天后回国。”
温池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点头“好。”
温靳时却没有动。
好久,温池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二哥”
“哭过了”
温池抿了抿唇,别过脸,否认“没有。”
“和他怎么了”
心尖一颤,胸腔像是仍有些闷,她依旧否认“没怎么。”
温靳时见状,没有再继续“走吧。”
病房。
安静笼罩,厉肆臣闭上了眼。
一闭眼,先前种种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从他睁眼看到她开始,到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呼吸渐沉,胸腔窒闷,他试图缓解。
但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他模糊听见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跟着是脚步声,以为是温靳时安排的护工,他没有管。
安静依旧,没有声音。
他并不在意。
直到
“要喝水吗”
听着没什么情绪起伏淡淡的一句,嗓音却再熟悉不过,熟悉到早已刻在了他骨血中。
呼吸倏地滞住,长睫眨动,以为又是幻觉,他迟迟不敢睁眼。
可是,他又忍不住。
无法自控的,他屏住呼吸,急地期待地掀起了眼皮。
是她的脸。
温池。
可她不是走了
不知何时握成拳的左手松开,长指微不可查地颤了下,他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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