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整日提防孟绾,你不如好好想想,外头的人是不是你能招惹的。”
撂下这句话,孟珲拂袖而去。
沈娇娇像生了根似的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许久。
直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冷风一吹,寒毛根根竖起,她才颤抖着身体,整个人缩进薄被中。
“义兄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怀疑是错误的?义兄并没有同孟绾合伙算计我?”
“是了,即便义兄要算计我,也不会搭上他自己啊。”
沈娇娇喃喃自语,想起昨晚那事,义兄应当也是第一次。
义兄还未娶妻纳妾,眼看着二十岁了,青晖院里依旧干干净净,连丫鬟都少有,更别说通房丫鬟那些。
义母常埋怨与他同岁的,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义兄却孑然一身。
义父更是气得放出话来,不管他上哪去找女人,哪怕是个青楼妓子,只要能将人带回家就成,妾室之位孟府亦给得起。
饶是要求降到这样低,义兄身边仍旧没有半个红颜知己。
沈娇娇不得不承认,昨晚的旖旎对义兄来说,何尝不是一场梦魇?
想着想着,她突然绷直身体,猛地扭头朝主屋方向看去。
“糟了!蒋夫人还在等着!”
此时她顾不得思考义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迅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披上狐裘,她匆匆走了出去。
远远地,还未靠近主屋,就听见了广山的说话声。
等走进主屋后,她现整个明珠院的仆人们都在主屋候着。
原本应该坐在上的蒋夫人却不见踪影。
可欣眼尖,见到沈娇娇的瞬间,就迎了出来,一边扶着她往里走,一边压低声音问。
“小姐这么快就沐浴好了?”
“嗯,头还湿着,一会儿替我绞干。”
她解下狐裘,露出半湿的长。
可欣伸手摸了摸,见梢还在淌水,惊诧道:“呀!小姐这样可不行,会害风寒的!”
说着去屋内翻了一条干净的布巾子,替她将长裹上。
沈娇娇走到上落座,不等她朝广山招手,对方就屁颠屁颠凑了过来。
“大小姐,我是奉了少爷的命,跟各院说说外头生的事情。”
“什么事?”
沈娇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