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官营。
先就无人敢骚扰、闹事。
其次出入必有所凭证,这是民间的烟花场所少有的特权。
又因来往官员往往隐匿身份、藏头露尾。
门房便一概只收门槛费、开牌票。
所以也有不少富商大贾混进来。
教坊司女子价格不低,不是富人也不会来。
贾琮也是花了银子才得以进去。
古时无论官方衙门,还是大家族办事。
一律有开牌、票的习惯。
大门一侧交十两银子得票又进二进大门之前拿票换对牌。
出来留下牌票,才能走人,管理极其严格。
“花了十两银子,我连个母的都没见着!”
有不少客人与贾琮一般心理。
官营的行业。
国企?
果然是坑钱啊。
但当他们见到正大门、二进大门皆有威风凛凛的守卫之时。
谁也不敢公然抱怨了。
充进教坊司的都是犯罪官家的妻子、侍妾、女儿。
那容貌、气质、模样、身份,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虽说秦淮河的女人出名。
专门为吸引士大夫而培养。
某些方面比富家千金都规范。
但烟花终究是烟花,身份低贱。
教坊司的女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有过高贵身份。
这种刺激、满足感何处可寻?
来此之人,谁会缺几百两?
四盏大油灯在院子四角亮得明晃晃的。
楼上楼下的琴箫声、歌声萦绕徘徊。
似此星辰非昨夜,别有一番凄切婉转。
二进门口竖立四棵铜浇大柱。
教坊司的顾司正面西而坐。
身边除了本司守卫之外。
尚有经历、照磨、检校等文职小官。
眼见不少人簇拥在台阶下窃窃私语。
贾琮便也缩在黑袍之中,两手围紧全身。
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然无惧。
领了牌票。
正匆匆前走,忽然同样一个黑袍人撞到了他。
贾琮眉头一皱。
对面黑袍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对不住,兄台是哪个部门的?”
贾琮眼珠一转:“哪个部门不好说,倒是和抡才大典有关。”
抡才大典就是国家高级考试。
贾琮说的倒是实话,可却含糊不清。
这位不知名官员认为他是主考官了。
乡试、会试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