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昭慌起来,他感觉自己得亲到天雪哥,能亲到的不会真的讨厌他,如果真的只睡觉不让亲了,那天雪哥就是真的讨厌他。
连天雪枕在台阶上看坐在自己身上的斯昭,问他:“亲你的时候要哭,不亲了也哭,你有没有王法?”
“那你不要栓我了,不舒服。”
斯昭揉眼睛,“上厕所没法关门,我也没法穿裤子,铁链子一直在地上,我睡觉会弄脏床,多不干净啊。”
他不亲脸了,拉着连天雪的手,贴过去乱吻人家的手背。“而且,铁链子会磨花木地板。”
连天雪想最后一条说的有一点道理,给地板打蜡抛光也是钱。他撤回手,说:“好吧。”
他去卧室床头柜拿了钥匙,解开了脚铐。只戴了一上午,斯昭的脚踝就有点红,他是非常任性、非常难养的宠物。
“斯昭,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连天雪突然问。
斯昭正在穿裤子,闻言很惊讶:“你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还以为天雪哥无所不知。
连天雪拿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敲敲茶几:“写下来,你为什么要把手环弄坏。”
“真的可以写吗?”
斯昭看他,“随便写?”
连天雪点头。
于是斯昭很快动笔了,他写序号一,天雪哥什么都瞒着自己。他写完,看天雪哥眼色,好像没生气。他就又补充,如果事先告诉他,比如手环的所有作用,那他就不会被吓到以至于被连天意带歪。
连天雪看一眼纸上的字,问他:“说了就行?”
斯昭点头,连天雪就拉着他走到客厅电视墙,说这里有摄像头。走到斯昭的房间,衣柜上,说这里有摄像头。厨房有摄像头,茶室有摄像头,影音厅有摄像头,连天雪自己的卧室也有摄像头。所有摄像头都可以录声音,但只有连天雪卧室的摄像头可以通话。
“这不是哪里都有摄像头!”
斯昭大叫,“那不是完全没隐私吗?”
连天雪说:“厕所没有。”
他拿笔把斯昭纸上那条序号一划掉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斯昭呆呆地问:“你要关我多久?”
连天雪冷淡但尽量诚实地说:“没想好。”
他很忙,晚上要早点过去,赶凌晨的飞机,计划一时无法尽善尽美。“管家和阿姨都提前放假回去了,每天会有人送饭。”
连天雪拎起行李箱,果然,斯昭很快又接受了自己要被关起来的处境,他一点都没所谓,欺软怕硬的,就该早点被关起来。
应该提早两年关,教到现在就不会这么讨人嫌。不过做一件事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况且提早那么多年,他还没想要斯昭。
只要足够有耐心,没什么是连天雪得不到的,斯昭如果能早点懂事最好,这样可以少吃很多苦头。
接下来斯昭要度过一段,没手机,没iFi,没外卖,一个人在家只有电视和三张游戏卡的生活。这是他活该的。
连天雪说:“我要去上班,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