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叫什么名字?”
叙南星听到老许和朱州这两个词,顿时来了精神。
老李下意识看了一眼马车外头骑着马正在和另一人小声聊天的老许,这才道:“海峰酒楼,他正打算在京城开第三家呢。”
小青龙一颗心放了下去,勾了勾唇角,海峰酒楼的许老板——这就没错了。
“还有一个脸上有颗痣的呢?”
“那位倒不是做酒楼生意的,他只是在虞州城开布行的……”
“鼎盛布行的老张?”
叙南星不经意插嘴道,对上老李投来的疑惑目光,他笑笑道,“李老板忘了?我也是虞州城出身,自然也是听说过鼎盛布行的大名的。”
老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知道让张老板来当中间人了,叙公子与他还是老乡呢。”
小青龙心中暗道谁要和奸细做老乡,嘴上却是不轻不重嗯了一声:“无妨,还是你看着比较顺眼些——我不喜欢长胡子的和脸上有痣的。”
老李也跟着笑了:“叙公子倒也是个真性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方才在店里那位,是叙公子认的干儿子吗?瞧着与叙公子真是像。”
“亲儿子。”
“啊?这……那位小少爷瞧着也有十几岁了,叙公子看着年纪也不大呀……”
老李听了他的话有些茫然,难不成叙南星只是看着年轻?可他的夫君沈明修今年也才二十三四岁,他总不可能娶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吧?
叙南星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狡黠笑道:“是啊,我比夫君年纪要大许多的。”
大几千岁,可不是比沈明修年纪大吗?
老李顿时呆住了,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外头有人敲了敲马车门:“两位,到地方了。”
叙南星收起笑容,下车之前对这三人之中唯一无辜的老李道:“逗你玩的,别当真。”
老李:“……”
到底是哪一句在逗他玩!?
……
汀雨阁比叙南星想象中要大上许多,几乎是两间酒楼加起来那么大,也没有他来之前幻想中的到处丝带飘飘,或是处处挂着花灯,若非门头上汀雨阁三个大字,不知情的人恐怕只会以为这里是个大酒楼。
里面隐隐约约能听见丝竹声,还有动听的吟唱,一下车就有个中年女子迎了上来,一眼就盯住了叙南星,却是很快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对老李道:“李老板,会长人呢?怎么没看见。”
老李笑着指指叙南星:“这不是在这儿吗?”
女人瞪着眼睛重新看向叙南星,小青龙正要打招呼,就听她又转向老李道:“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在逗老娘玩?还不快去把庄会长找过来!”
“别急啊,庄会长已经不管商会的事儿了,现如今一切交由这位叙公子来管了。”
老李拉着女人让她看清楚会长腰牌现在挂在谁身上,然而等老李和女人都看清楚那腰牌上的字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叙南星看他们沉默下来,心想难不成他带错了东西?忙低头拿起腰牌来看,等他看清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之前他把庄山止的腰牌和那个来要牛乳小方的女人给的腰牌放在了一起,后来一忙起来就忘了这回事儿,一着急出门竟然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