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酒馆喝酒,其实主要就是氛围好一点。
昏暗的灯光,独立的卡座,舞台上是俊男美女,用或清亮或沙哑的嗓音唱着缠绵悱恻的情歌。
孟元峥特意定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
这里几乎不被灯光照到,本就昏暗的环境,在这里更是隐秘非常。
即使如此,裴昭也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孟元峥已经不满足于用遥控器主宰他的身体,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了裴昭的运动短裤中。
裴昭咬着嘴唇,伸手隔着裤子摁住孟元峥正在作恶的手,“下周二要三模了。”
孟元峥用气音发出了一声简短的疑问,“嗯?”
裴昭低低喘着粗气,声音中夹杂着难耐的情欲,“我要是被当作变态抓起来,就赶不上三模了。”
这拐弯抹角的。
孟元峥低声说道,“我会把卷子送到拘留所给你做。”
“哈,”
即使命根子被攥在别人手中,裴昭也半点没有犹豫地嘲讽,“你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个变态被抓吧?”
回应他的是骤然开始震动的跳蛋。
裴昭腰一软,差点从座位上跌坐下去,被孟元峥圈着他的腰提上来了。
裴昭咬牙切齿道,“回家再、再玩不行吗?”
孟元峥面无表情,铁面无私,“可以,你射三次。”
“……”
裴昭知道孟元峥一旦决定的事,很少会有再反悔的时候,只能不情不愿地讨价还价,“在车上射过一次了,也得算。”
孟元峥生在商人家庭,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他爸在电话里和人谈生意,杀价宰客这一套玩得炉火纯青,立刻道,“可以,剩下两次你自己玩给我看。”
“……”
天杀的孟元峥,真是一点脸都不带要的。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昭只能含恨答应。
借助着昏暗灯光的掩护,裴昭把手伸进了内裤,他正准备握住自己的小兄弟上下一顿摩擦,就听见孟元峥趴在他耳边,声音冷淡又有磁性,“玩后面。”
裴昭也知道玩前面的话这场游戏会很没意思,但是毕竟还是直接刺激前面,快感会来得更快,拖长时间的话,还不知道孟元峥会再出什么鬼主意呢。
被孟元峥提醒了他也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挪到后面。
舞台上的歌手切换了一首舒缓的情歌,正抱着吉他弹唱着,酒馆里的气氛灯也应景地不再到处扫射,整个场子更加昏暗。
坐在角落的裴昭更不显眼了,但是因为音量突然降低,他不得不用力抿紧了嘴唇,万一呻吟出声被听到,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裴昭的手摸到了后面。
跳蛋早就关掉了,但是放跳蛋的时候孟元峥倒了很多润滑液,所以现在穴口也湿湿的。
裴昭试探着放了一根手指进去,顺着温热的肠壁一路往前探,很快就摸到一个硬硬圆圆的东西——是那个跳蛋。
跳蛋抵着的就是裴昭的前列腺,但是想摸到,就得把跳蛋推到更里面。
但是这个是无线跳蛋,这就意味着后续需要他自己排出来,越往里,排出的难度就会越大。
裴昭咬牙,手指抵着跳蛋缓缓往更深处推去,然后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那处小小的凸起。
他用手指有规律地刺激着那里,感觉积累的快感让他的肉棒迅速硬了起来,就在这时,孟元峥突然道,“用三根手指。”
裴昭因为快感已经整个人歪在他身上了,闻言直接用空着的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道,“两根!”
孟元峥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我要肏你,两根的话,你会受伤。”
“你!”
裴昭愤愤地刺激了几下自己的前列腺,很快就射了今天的地,本就对他信任有加的裴昭和他成为了主奴关系。
他担心还小的裴昭分不清依赖和喜欢的区别,主动和他约定,在裴昭没有成年前,两个人所进行的游戏只涉及肉体,不涉及感情。
他以为作为成年人的自己可以很理智地看待这件事。
可是他没想到裴昭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
不涉及感情,在某种程度上说,就不涉及未来,只要裴昭有了喜欢的人,就随时会中断两人的关系,这让孟元峥很没有安全感。
或许比起裴昭,他才是天生的变态,即使最开始并不喜欢s,但是在尝到了掌控对方的滋味后,反而食髓知味起来,再加上安全感的缺失,他在性事上变得说一不二,即使裴昭拒绝,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对方选择的权利。
直到今天。
裴昭对于洗手台的抵抗很明显,他也完全可以把裴昭带到干净舒适的车里做那些事,可是习惯了裴昭在这种事上百依百顺,再加上他发现了裴昭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放三根手指进去,还有裴昭看见那个男歌手时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的神情,这些都让他怒气在一点点累积。
所以他明知道裴昭不喜欢洗手间的环境,还故意让他坐在有水渍的洗手台上,明知道没有润滑剂很难放进去三根手指,还是坚持要他这样做,明知道卫生间不是一个封闭环境,一个“维修中”
的牌子不足以挡住所有人,还是将裴昭的裤子脱了下来。
最终带来的后果就是,从来只因为性事太激烈而掉眼泪的裴昭,在卫生间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