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刚洗完澡,门外有佣人敲门,“先生,容少爷来了,在楼下。”
“什么事?”
容烈擦干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系好睡衣的腰带,站在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漫不经心的起开瓶塞。
“容少爷是来找林小姐的……”
红酒倒入酒杯,色泽鲜艳欲滴,那只修长的手端过酒杯,抬起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告诉他,我这里没有他要找的林小姐,叫他滚蛋!”
“是。”
佣人应了一声,赶紧离开了。
不一会,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时却又放轻下来。
而后,敲门声伴随着容植小心又讨好的声音响起,“七叔,是我。”
“……”
“七叔,你睡了么?”
容植站在门口,连同表情都是格外小心的。
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沫,另一个就是他的七叔。
“……”
门里没有响应,一片寂静。
门就在面前,可容植不敢去推开,踌躇了下道:“七叔我知道您还没睡,我不是存心来打搅您的,我是来找沫沫的。我就给她送个东西就走,绝对不多留您放心。”
门开了,身着玄色睡袍的男人出现的同时,一股凛冽的寒意迎面逼来。
容植赶紧站直身子,精神抖擞的喊了一声,“七叔。”
容烈就站在门里,玄色睡袍也遮掩不住他高大结实的身材,俊朗的眉宇间微蹙着不耐,深黑的眸轻扫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不可能。”
容植道,“沫沫这几天不是都住您这儿吗?好七叔,您就让我见她一面成不成?我只要把东西给她就走。”
容烈性子冷清,身上又有怪病,从来不喜欢热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除了近身伺候的佣人,不喜外人同居。
容植深谙这点,赶紧解释。
大概是他脸上的真诚打动了容烈,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坚决的说林沫不在,而是垂眸扫了眼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问:“什么?”
容植赶紧把东西提起来,“红枣莲子羹。”
见容烈轻的挑眉,容植赶紧又加了一句,“我亲手熬的。”
容植瞥见他手背上的一块红痕,“为了熬这个,烫伤了?”
容植有些不好意思,“嗐,这点小伤没什么的,为了沫沫都值得的。”
“……”
容烈微眯起眼睛盯着容植看了半晌,直到看的容植心里七上八下的发毛,才忽然开口道:“给我吧。”
容植:“???”
见容烈伸手过来,还是乖乖的把那汤递了过去,末了还忍不住加一句,“一定要给沫沫哦,她这几天都瘦了。”
“嗯。”
容烈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那我走了,七叔晚安。”
容植乖乖巧巧的行了礼,转身欲走,却又似想到什么般的驻足回首,“七叔,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问。”
容烈还是那副表情,他向来如此,言简意赅,从不多说废话。
容植其实挺害怕的,可还是壮着胆子问出口:“您……为什么要收留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