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是沈瑶的夫,如何能不知沈瑶被下了药粉,这桩事闹出去后果不堪想象,戚贵妃不敢跟儿子商量,独独苦撑,实在熬不住了,打算示好沈瑶,以求谢钦收手。
平南王妃今日还有要务,戚贵妃身份尊贵也赶不得,只能陪着笑,殿内气氛一直不尴不尬。
就在这时,殿后奔来一侍女,侍女神色慌张看着王妃,欲言又止,王妃也急了,顾不得戚贵妃在场,低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
侍女立即覆在她耳边禀道,“李家二公子与邓家三公子在殿后的角门打起来了。”
平南王妃气了个倒仰。
戚贵妃见她如此,也知是生大事了,便体贴道,“你快些去忙,我还要去看望陛下,就不叨扰了。”
平南王妃万分愧疚,连连屈膝告罪,“怠慢了娘娘,是我之过,回头请您喝酒赔罪。”
戚贵妃看了一眼沈瑶,朝王妃露出大方一笑,“咱们也算姐妹,何须见外。”
平南王妃这厢送走戚贵妃与太子妃,紧赶着往后院去。
沈瑶等人也跟去看热闹。
至后殿,果然瞧见两位公子面上挂了彩。
一人身着紫衫,生得丰神俊秀,个子也高大一些,眉宇有几分傲气,便是李家二公子李洵。
另一人个子矮壮,眼底含着几分戾气,瞧着不大好对付,便是邓家三公子邓巍,邓巍脸色再难看,瞧见谢京时,总算是缓了下来。
二人不是面颊破了块皮,便是唇角含着血。
那模样竟也滑稽。
谢京捂着嘴低笑。
沈瑶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笑。”
谢京俏眼一飞,“关我什么事,是他们自个儿打起来的,我也只是个看客而已。”
沈瑶竟觉得有几分道理,女孩子被人觊觎难道是错,反而要大大方方的才好。
“别管他们了,咱们出去玩。”
谢京早等着她这句话,“我带你去玩。”
两位姑娘手拉手提着裙摆往外溜,平南王妃与宁氏等人正在断案,无暇顾及谢京,谢文敏倒是眼尖瞧见了,不忍她们弃了自个儿,赶忙追了过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三人从偏殿的角门溜了出来。 谢京来过行宫数次,对这一带熟得很,带着沈瑶与谢文敏,沿着西边的游廊绕去后山,待出了行宫又往东折去一处水泊。
水波往东汇入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波滔滔一路往京城方向奔腾而去。
“此河一直抵达京城北面的水关,皇宫里的太液池便是源于此,前方有一水榭,站在水榭可赏万水奔腾之景。”
谢京一面介绍,引着二人来到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四角木亭,平直的木板桥一路延伸至水面,水泊与大河交界的高处,建了一处水榭,似有欢声笑语传来,谢京懊恼道,
“被人抢先占了地儿。”
丫鬟将木亭里的木墩垫上锦帕,又将随身携带的果子给摆上。
谢京怕蚊虫,腰间还悬着一驱虫的香草香囊,她来之前制了好几个,给沈瑶与谢文敏一人赠了一个,她亲自替沈瑶系上,瞥见她腰间悬着一小小的竹筒,竹筒成姜黄色有了一层厚厚的包浆,
“这是什么?倒是雕得精美。”
这可是沈瑶的宝贝,等闲不叫人瞧,她连忙护着,
“没什么,不过是我猎鸟的玩物,别伤了你的手。”
谢京是个聪慧人,瞥见沈瑶面颊害羞,啧啧几声,与谢文敏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