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回一缩。
顾辞琛看她一眼,淡声:“给你暖暖。”
那眼神里分明是“暖个脚而已,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的意思。
戚清棠抿唇,他手上一用力,又握住她双脚,放在腿上,又盖住:“这样暖和了?”
“嗯。”
她脸红,没再挣扎了。
好暖和。
这么躺着被顾辞琛暖脚,实在很舒服。
外头北风还在刮。
不过一刻钟,她全身就渐渐暖和过来,竟不知不觉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风还是那么大,能听见外头飞沙走石的声音。
也听见了顾辞琛翻书的声音。
她抬眸,顾辞琛又开始重新看那本地方志。
“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
可能是刚睡醒,她声音很是绵软。
顾辞琛平声:“还可以。”
“就只是还可以?”
戚清棠更好奇了,“那你还看三遍?”
她起身凑过去,顾辞琛恰好翻了一页,她一眼看见这页的画。
女子跪在马车座上,男人从后头将女子压在马车壁上。
她顿时尖叫起来:“啊!!!”
及时被顾辞琛捂住口。
她瞪着眼看他。
他语气平淡:“你叫成这样,外头会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
“……”
戚清棠拿秋水般的眼睛看他,好似在问他会不会对她怎么样。
顾辞琛淡声:“我松开你,不许再叫。”
仿佛绑匪在跟她谈条件。
戚清棠点头如捣蒜。
顾辞琛松开手。
戚清棠气都还没喘匀,便忍不住小声道:“大白天的你竟然看这种东西,真的是——有辱斯文!”
顾辞琛将书往旁边一撂,靠近她几分。
“我斯不斯文,你不清楚?”
“……”
他捏住她下巴尖,动作颇有几分轻佻的意味:“你倒是没想,方才为什么死活不肯过来?”
戚清棠将被子拉起来遮在胸前,可可怜怜看他:“不要……”
“……”
“求你了……”
活脱脱像个即将被绑匪侮辱的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