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在平康郡主府?”
赵寒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完全没想到这案子会跟她的府邸有牵扯。
“平康郡主府的管家范奇,据说是冯高的表哥。我今日去就是想审问范奇那冯高的去向,不想却没见着范奇。”
白玉堂解释道。
赵寒烟就问白玉堂为何要寻找冯高,既然冯志新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到现在还人家出于什么目的?
白玉堂犹豫。
赵寒烟报以理解的微笑,“怪我乱问让你难做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咱们好兄弟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赵寒烟特意补了后面那句,点了一下白玉堂。
“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好兄弟,我自然信任你,兄弟之间要什么秘密!罢了,这就告诉你。”
白玉堂等赵寒烟保证之后,就对她坦白道:“我在陈州有一朋友,女儿闺中生子,孩子正是冯志新的。我这朋友不忍抛弃女儿,更不忍她们女子分离,托我帮忙把冯志新掳回,直做成了这门婚事。
这位朋友昔日对我有恩,我不得不帮。谁知我还未来得及下手,冯志新出事了。前些天我就回陈州,把结果告知了我那老友。
老友要把这孩子的事告诉冯高,好歹让他把冯家的骨血领回。结果我回京后发现冯高人也不在了,说是出了京,追查一番之后发现他又回了京城。”
赵寒烟觉得这位老友对白玉堂来讲一定很特殊,白玉堂
为他也算是两肋插刀,从陈州到东京来回折腾两趟。
白玉堂听赵寒烟的说法之后,笑了笑,“其实也并非你所言的那般重要,其实这两次回京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第一次来东京,白玉堂本是想和御猫展昭比试,但后来因为赵寒烟的话点醒了他,他就放弃了。
而这回是第二次来东京,赵冯高的事其实次要,更主要是因他很饿,离开东京的这段日子,白玉堂总是辗转难眠,一闭眼脑子里想得全都是同一个人,她把菜从锅里盛出的样子,然后摆在桌上,各色各样……甚至连香味他都能闻到,但就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吃不到。
所以这次回来,白玉堂本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办完就去找赵寒烟,却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平康郡主府碰见。
“别的事?”
赵寒烟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白玉堂。
“别这样看我。”
白玉堂解释道,“其实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不说了。”
赵寒烟当白玉堂以为自己还在‘审’他,所以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就垂下眸子继续切菜。反正只要不是不跟她有关的事,赵寒烟无所谓对方说不说。
赵寒烟在闲聊中告诉白玉堂,今天开封府厨房发生的案子。
白玉堂听说经过之后,沉默未言。
“怎么?”
赵寒烟问。
白玉堂:“在想你会不会是要给我做豆腐?真做了,那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放心,那盆豆腐已经倒了
,盆也烧了。我还听说有两三个当初吃过我豆腐丸子的人,见识‘豆腐手指’后都吐得稀里哗啦。”
赵寒烟解释道。
“都过去了,不过她也活该有此罪受,当初害人孩子的时候该想到自己没有好下场。”
白玉堂说着,眼睛里闪出一股狠劲儿。
“你觉得凶手这种报仇的手法对不对?”
赵寒烟问白玉堂。
白玉堂轻笑,“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书写,所以不管做什么,努力当赢的那方就是了。若没把握赢,便不要在做蠢事的时候去输,下场太惨。”
赵寒烟认真琢磨了白玉堂的说法,有点儿道理,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呢,一会儿到底有没有豆腐丸子?”
“当然没有。为大家的胃口着想,这豆腐两个月内我大概不会再做了。”
赵寒烟接着对白玉堂道,“给你加的两样菜定了,一样为芋煨白菜,一样为响皮肉。”
白玉堂听这两样菜名眼睛就亮起来,加上他近半个月一直心心念念的烤红鲤鱼,这三样菜凑在一起,一准儿会把他的肚皮肚撑到破。当下已经没什么能够挡住美食的诱惑,他今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白玉堂在厨房等待的时候,看到赵寒烟还在做别的菜,好奇地问她莫非大家吃的菜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除了你和段小王爷,今晚他们都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