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那个……小芸啊,一切等你腿脚好了再说,”
他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面色沉稳从容,“等你好了,能走能跳了,再做决定不迟。”
“你不喜欢我吗?”
陆小芸慌了神,她从他的眼睛里能感受到对她的心意,前世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不……不是的,”
贺言紧张得手心沁汗,说话更是打起了结巴,“我很喜……喜欢你,就是不知道你为啥……为啥会喜欢我?我一个农民,你是大学生,我住乡下,你住城里,咱们两个……”
不是贺言自卑,而是差距实实在在地存在,是越不过去的鸿渠。
“我不在乎,”
陆小芸表明决心道,“不论你是不是农民,不管你住哪里,我要嫁给你。”
贺言定定地望着陆小芸,嘴角微微上扬,“我……”
“小芸,你醒了没啊?我表哥房间都收拾出来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暧昧,使得贺言连忙低头,迈步走了出去,“是珍珠啊,小芸的伤口还没清理干净,你要不……”
“捕兽器取下来了就好,我们回去养伤,”
陆珍珠剪着齐耳的短发,显得干练泼辣,单眼皮尤为凌锐,让人不想对视。
陆小芸却想和贺言待一块儿,“珍珠,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回头贺言给我处理伤口也方便,走来走去的,怪麻烦的。”
“这有什么麻烦啊,不就是上个药么,我和我表哥都会啊,”
陆珍珠一甩头发,坐在了床沿上,小声道,“这家里有俩孩子,不利于你养伤,你不是最讨厌孩子的么,觉得他们聒噪。”
这是前世的陆小芸,现在的陆小芸却觉得孩子是最天真可爱的。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贺言的侄子侄女了。
“珍珠,算了,我就不挪来挪去了,”
陆小芸坚持道。
“你这人怎么……”
陆珍珠眉头一皱,带着几分凶相,“我怎么和你说不通啊,这儿有什么好的?我姥姥家那是泥瓦房,表哥都已经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一定说要给你住,你忍心拒绝啊?”
王怀益?
陆小芸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回想前世和王怀益同住一个屋檐的点点滴滴,都令她惊恐。
王怀益不能人道,强行要和她发生关系,几秒钟的功夫就没了,之后就打骂她装死,一点儿反应都没给。
陆小芸心里笑,就几秒钟的功夫,让她怎么给反应,那是装都装不出来的呀。
“真的不了,”
陆小芸不满道,“我是病人,哪里舒服我住哪里。”
“那当然是我表哥房间舒服,还有电风扇呢,”
陆珍珠伸手就要去拉陆小芸。
陆小芸强行扯了回来,使得陆珍珠恼怒得一把拍在了她的腿上。
陆小芸痛得龇牙咧嘴,怒火不可遏制地上来了,“珍珠,你搞什么?我不去你表哥家住,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我怎么不生气啊,我表哥他一片诚心被你踩在脚底下了,知道不?”
陆珍珠横眉瞪目,“我说你咋这样不知好歹,非要赖在这不是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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