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催促出租车的司机快点开,这个司机开始问我开那么快干嘛,就是有再要紧的事,也要注意安全。
但后来估计看到我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也没敢再和我搭话。
我觉得遇到这个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在出租车后座上的时候,我就暗暗地将体内的“炁”
引发。
现在对于让“炁”
生出的办法我已经轻车熟路,甚至不需要五心朝天,只需要双手朝天,心念沉静,这个“炁”
就会出现。
这一路没遇上什么堵车,来到我小姨家这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差不多刚好是半个小时。
害怕我之前听到的声音不是我小姨,往她的手机上打了个电话,发现打不通。
递给出租车司机一张大团结之后,我赶紧从车上跳了下去,跑进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这个废弃的工厂废弃的有些年头了,里面有很多厂房,也有不少大型的水塔和水罐,也不知道之前是什么厂子,现在这个季节,里面长满了杂草,荒凉的很,平时根本没有人来。
我不知道这个挟持我小姨的人躲在厂区的什么地方,只得一边戒备着,一边小心的往厂区深处走。
越往厂区的深处走,越荒凉静谧,很多蒿草多年没人打理,已经长到一人多高,体内生出“炁”
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听力也比之前要灵敏一些,但是我没听到周围有任何动静。
荒废的厂房一片死寂。
我不敢大喊,只能在厂区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快速而又悄无声息的寻找,但最终都没发现那个人和我小姨。
就在我找了几圈没有找到,想拨那人的电话时,发现我身后一堵水塔下面,慢慢地转出两个人来。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小姨,她的眼睛中都是泪水,前衣襟那被解开了两粒扣子,神色茫然,被身后的男人按在脖子后来,慢慢地拉了出来。
我忍住内心的杀意和激愤,在看他身后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果然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他身材中等,头上带着一顶绣着五角星的老式帽子,下面是墨镜,接着口罩,别说是面容,连他多大岁数我都看不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过来了,来的……还算及时,幸好我对女人的兴趣不大。”
我能看到男人口罩下面的嘴唇微微再动,他率先开头说话了。
“你先放了我的小姨!”
我冲着他怒喊。
他却不为所动,只是道,“告诉我,骆清正……去了哪儿?”
我摇摇头,“我和他又没有特殊的交情,只是找他卜过几卦,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那人的鼻间似乎哼了一声,“你和他没有特殊的交情?别怪我……没提醒你,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和他没特殊的交情,为什么……要去找他。”
在季老头说他的劫难已过的时候,我去他的住处看过两次,难道这两次都被这个人看在眼里?
我说自己是去求卦。
小姨身后的这个人又发出极为难听的笑声,“别在……说谎了,你的住处……我已经去过了,有很多道家……和学卦的书,骆清正教了你……算卦么?那个东西……是不是交给你了?”
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似乎还进到了我屋子里去,幸亏我这几天不在。
但是我和季老头之间,确实没有特殊的关系,这个人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在和他对话的时候,我试图想办法将小姨救过来,但是小姨被他拿的死死的,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我观察他身上的特征,但这个人似乎在刻意的规避相师似的,能外露的体现人特征的地方,几乎都覆盖起来了。
他的一只手按着我的小姨后脖颈,另一只手隐藏在了袖子里。
我现在唯一能记住的,也就只有他那迟缓而嘶哑的声音了。
我说季老头什么都没交给我。
他阴测测地道,“过来,让我搜搜……你的身上,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本来我以为他是找我打听季老头的下落,没想到是想要找一件什么东西,若是放在之前,我断然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
但是学习了手抄本中的打坐之法后,我猛然明白,这个人想找的,极有可能就是季老头给我的手抄本!
我不知道这个手抄本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它里面可能有极大的秘密,单单一个打坐就那么神奇,后面记录的,可能是惊天动地的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季老头为什么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交给我呢?
但眼前的此人行事阴暗,绝非善类,我不想将这个事关重大的手抄本给他,可是若让我在小姨和手抄本之间选一个,我只能选小姨。
再好的外物,终究比不上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