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夫来诊断后说楚夫人只是气急攻心,吃一些补益心脾的药就好了。
楚心远和楚澧兰这才放下心来。
楚心远唇色都是惨白的,生怕母亲真的被他气死,那他一辈子都会陷入悔恨中。
楚澧兰严肃地警告她哥。
“等娘醒了,你要是再敢提起那个姓严的,别怪我不顾兄妹情分。”
“好了,我知道错了。”
楚心远也是后悔莫及,“我没想到娘会这么生气,以后再也不说了。”
他对父亲没有太多父子之情,只是不理解母亲妹妹为何那么恨他,但母亲如此抗拒他改姓这件事,那他只好放弃了,看能不能先带桑念去冀州成婚,等母亲气消了再回来。
“我跟大夫去给母亲拿药。”
楚澧兰出了门,轻声吩咐丫鬟:“以后家里的账本都给我准备一份。”
她哥实在是太愚蠢了,耳根子还软,若是日后严禄再来跟他说些好话,他估计会把布庄转赠给严禄。
母亲能凭一已之力打拼出如今的家业,那她身为母亲的女儿同样也能。
楚澧兰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对不起了哥哥,布庄我势在必得。
……
蓁宝在荆州这几日蹭了楚家和桑家的饭,对桑念亲手做的面条惊为天人,手擀面劲道有弹性,入口顺滑,而且不容易煮断,蓁宝一口气吃了五碗。
她在桌上吃得欢,桑念卯足了劲搓面条。
似乎是看桑姐姐那么累所以不好意思,立志当女厨师的蓁宝请求桑姐姐教她做面条。
桑念很快就答应了,毕竟她在蓁宝这么大的时候就能做出三菜一汤了,小小面条不在话下。
“首先把面粉倒进盆里。”
蓁宝乖乖地点头,一把抓起面粉袋,哐一下全部倒进木盆里,面粉瞬间满天飞,蓁宝吸到粉末没忍住“啊啾啊啾”
打了好几个喷嚏都不停,喷嚏威力巨大到脑袋上下晃动。
桑念立马把住她的脖子,省得脑袋被甩飞。
“要慢点倒。”
“知道啦。”
蓁宝跟只淋了雨的猫咪似的甩甩脑袋,抖落发丝间的白色粉末。
桑念也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头发上的面粉实在拍不干净,只好先继续做面条。
拿来一碗清水让蓁宝学着她慢慢把水倒进面粉里,蓁宝这一步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到了揉面的时候,她玩心就起来了,把面团揉成了小兔子和乌龟的模样。
把兔子放在龟壳上。
“这是我。”
指兔子。
“这是大王八。”
指着乌龟。
两指捏着兔子提到空中然后立马下落攻击龟壳,“我在殴打大王八,打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桑念揉着面不解地拧眉,“王八本就不是人和鬼吧,是动物呀。”
蓁宝一拳捶烂乌龟脑袋。
“好!继续做面!”
醒面的过程中,蓁宝一直对盖着纱布的面团流口水,她已经在想象亲自做的面条是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