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云曦忽然叹了口气。“这蛇妖也是个可怜人。想不到他们本是前世的恋人…”
“有何可怜?!”
听到师妹的话,云衡忍不住眉头一蹙,“那蛇妖不顾李仲言已经婚娶,将他掳走。不合礼义,祸乱人间。你还为他说话!”
“可是他和李仲言才是恋人啊,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他们才是最开始在一起的呀。”
云曦不服气的争辩道。“李仲言也许是自愿跟他走的也说不准。”
“不过是前世的姻缘,早就化作乌有。而且,李仲言自幼熟读诗书,明理重义,断不会弃妻儿不顾。”
云衡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握成拳头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碾磨。“我们修仙之人,本是除魔卫道。怎能纵容蛇妖如此肆意妄为。”
“云衡说的没错。”
重樾开口了,云曦大概没有想到重樾会是这样的态度,惊讶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委屈。“李仲言的确不知道自己是李仲言。水镜用法术抹去了他这一世的记忆。前日,我在遇到了他。他待我的态度竟和百年前一般,怕是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时光流转改朝换代。若他知晓,自己在靖江尚有幼子娇妻。与水镜的种种不过是前尘往事,怕是也会执意要回到家中的。”
“师叔,你说你们碰到蛇妖了,可曾与他交手?!”
刚才被云曦打断,云衡差点忘记了向重樾询问水镜的动向。
“交手了。”
重樾点点头。“不过暂且奈何不了他。那蛇妖已经是地仙,法力高强。而且他百年前曾有一桩义举,蒙九天玄女赐护心保甲,寻常法术奈何不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
云衡叹了口气,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到了一起。
“不必多虑,我们阆风派,当年有一件宝器,唤作阳炎刺。”
“阳炎刺?”
听到重樾提起阳炎刺,敖必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他记得重樾说过,阳炎刺是他们司马氏皇陵中的宝器。当年为了封印妖兽从皇陵中盗取,也就是因此让重樾的师姐桎梏其中百年不得解脱。不知为何此刻重樾忽然说阳炎刺是阆风的宝器。只是敖必的询问还没有说完,就被重樾打断。
“阳炎刺。”
重樾的手伸到圆桌之下,不露声色的捏了捏敖必的手指。敖必虽然满腹狐疑,还是老实的不再询问。“也算是我们阆风的镇派之宝了,不知现在何处?”
“师叔说的可是灵力强大的一柄赤色的水刺?”
云衡思索了片刻询问道。
“不错。”
重樾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可曾见过。”
“见过。”
云衡说道,“我在师父的剑冢中见过,里面很多的宝剑都是当年阆风弟子的遗物。被他收集封印到剑冢之中。其中有柄红色的水刺格外显眼。它的灵力几乎压制过了其他所有的宝物。我听闻阆风弟子多是用剑,看到有柄水刺,觉得蹊跷,就向师父询问,可惜他并没有告诉我那柄水刺的由来,反而勒令不准询问。”
“阆风当年为了封印妖兽几乎折了一派的弟子,你师父怕是触景伤人,你多些体谅他才是。”
“弟子遵命。”
云衡点点头,一脸严肃的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