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松走了,沈云婉此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拿了一旁还未完成的荷包细细缝了起来。
待货源采购回来,沈云婉也将荷包完成了,她左右看了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带着春雨去了娇绮阁。
为了保证胭脂方子和手艺不外流,沈云婉早就将制作工人分成了几拨,每拨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能派去与两拨工人对接制作成果。
她今日要比较忙了,每个作坊都要跑一遍,教她们新的制作流程,一天下来,腿酸软得不像话,回到娇绮阁,梅见姑姑看她脚步虚浮,云鬓微乱,赶忙拿了软垫铺在椅子上,将她扶着坐下。
“何必如此着急,每日去一个地方也可行呀。”
梅见心疼的拿绣帕擦擦沈云婉额头微汗,她没有儿女,对于沈云婉,她向来是当自家女儿疼的。
沈云婉喝了一口热茶润喉,这才轻声开口:“如今红蓝花被收购的速度太快,我怕之后会生什么变故,所以就紧了些日子。”
梅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是知道沈云婉的,和她娘一样,看着娇娇弱弱,实则一股倔劲,决定的事便很难改变。
“姑姑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完成了,只等成品出来便可售出。”
沈云婉安抚的拍拍梅见的手,看了一眼天色,便要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府去了。”
“再坐会儿吧。”
看着沈云婉还有些不稳的步子,梅见不忍她强撑。
沈云婉摇头,拒绝了梅见的好意,带着春雨便出了铺子,二人赶回镇北侯府时,恰巧遇到魏寒洲也回来,二人在门口相遇。
魏寒洲看着沈云婉停下退到一旁让他先行,他却朝沈云婉走过去,视线停在她新系的荷包上。
魏寒洲盯着沈云婉腰间的荷包开口:“新做的?”
沈云婉莫名从他这语气里听出质问,一想到魏寒洲之前的要求,面上平静,但语气却故意道:“这是自然。”
魏寒洲皱了皱眉,他这几日心中一直在想,沈云婉会绣个什么样的男款荷包给他,今日一见,这荷包倒是绣给她自己了。
不知怎的,魏寒洲心中居然有些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侧身让出路:“回去吧。”
听着魏寒洲的语气,沈云婉莫名就是觉得他似乎有点委屈,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面无表情,紧绷着下颌线,也不敢多说,点了点头便走进了门。
魏寒洲这几日都在集中调查那夜女子是谁,但收效甚微,回了自己院子,又将贴身装着的玉兰荷包拿出来,沉默的看着。
不知怎的,在安阳侯府的那夜总是会飘入脑海,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沉浸在玉兰香之中。
但他却也清楚,在那夜之前,他就被沈云婉身上的玉兰香吸引了,因此,那夜闻到的香味也缥缈起来,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将对方幻想成了沈云婉。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心中对沈云婉有意,可那夜的女子还未找到,他害人失了清白,必须得对方补偿才行,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心悦沈云婉,这样对两个女子都不公平。。。。。。
魏寒洲微微蹙眉,随后他将荷包小心的放入自己怀中,这才站起来到书房去。
“大人,这是这几天的调查情况。”
一个护卫将一封信纸递给魏寒洲,他拆开来看,蹙了蹙眉。
信上是关于那夜安阳侯府的厢房安排信息,魏寒洲仔细的看着这些权贵公子小姐的名字,却没有沈云婉的名字。